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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光下的湖水（第1页）

山路崎岖，加上心情沉闷。三十多公里的路程，秋香骑到娘家时已经是大中午了。家人正在吃午饭，看儿子也因是星期六回他姥姥家吃饭。秋香的心里敞亮了许多。父亲也没问秋香吃没吃饭，径直走到厨房盛饭。母亲拿了筷子，儿子又搬了椅子。在一家人的殷勤中，秋香稳稳的坐下来，吃上了久违香味的午餐。

吃饭间，父母交替的问了李刚的情况和地里庄稼的长势，秋香回答一切都好。母亲看秋香脸色不好，叮嘱她注意身体。秋香频频点头答应着。儿子不时也插嘴说了学校的生活。秋香又详细询问了儿子得到学习情况。儿子说学校最近把晚自习改为补课课时，参加的学生每人都要交一百五十元。是姥姥给教的。秋香的父亲赶紧插嘴说，孩子的学习费用不用你俩管，有我们呢，只要你哪里过的好，都平安就好。

一顿午饭，一家人竟吃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

儿子忙着去客厅写作业去了，秋香进到父母屋躺下就睡着了，睡的很沉很沉。到了傍晚才睡醒。

想到家里有桂花嫂。秋香这次在娘家足足待了一个多星期。到下个星期日吃完中午饭，秋香才启程回家。临走时，父亲跟着秋香出来，往秋香的衣兜塞了一把钱，秋香不想要，却被父亲不可拒绝的表情妥协。先到桂花嫂家拿了家里的钥匙，再和桂花嫂聊起了家常。不觉间就到了晚饭时间。桂花嫂准备的很丰盛。有烧鸡，香肠，排骨炖豆角。给她男人倒了杯高度的散装白酒。自己和秋香则拿出一瓶度数低的瓶酒。三人就在院子里对饮起来。

和桂花嫂一瓶好酒见底。秋香就有了些醉意。也没帮桂花嫂清理餐桌。推上自行车就往家走去。

天色已晚，走到葛大叔家后面，从小窗口中折射出很微弱的光。知道葛大叔在家，秋香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走到自己家。进屋后也没忘反锁了外屋门。一头扎向炕里的枕头，呼呼大睡，一夜无话。

第二天忙碌了一上午也没忙出什么大事。先是整理一下小园子里的蔬菜，然后再把整理下来的残根败叶剁碎，加上玉米面就成了很受鸡鸭享受的美食。再就是打扫了一下卫生。

整个的下午就躺着看书了。

“吃过午饭，康妮径直去了树林。那真是让人愉快的一天。早开的蒲公英像一个个太阳，新开的雏菊白得耀眼。榛树丛中，由半张开的叶子和最后一些灰色的垂直葇夷花序，形成了花边的样子。黄色的金凤花现在大片密集地盛开，紧紧簇拥着，闪耀着耀眼的金黄色。这就是那种初夏的黄色，那种强有力的黄色。而报春花长得很宽大，白白的颜色，无拘无束，抱成团的报春花不再害羞。风信子繁盛而葱郁的叶子组成了一片海洋，向上举着白玉米般的一串串蓓蕾。马径上，勿忘我草蓬松地繁生着，耧斗菜绽开了它们紫色的花苞，一堆矮树丛下，还有些蓝色的鸟蛋壳。处处都是蓓蕾，处处都是生命的跳跃！

但是偶然的恋爱，做为安抚和抚慰，也是件好事，而且他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相反对自然、自的好意，他有种强烈而热切的感激，这几乎使他感动到流泪。在他苍白、静止、幻灭的面容后面，他孩子般的灵魂对这女人感激地抽泣着，他热切地想要再去接近她。同时他被人摒弃的灵魂知道他不应当与她有任何纠葛”

一直到太阳落山，秋香才想起从故事中走出来。

晚饭过后，已是月亮高挂。阴历十七的月亮就像被一层薄雾遮挡的太阳。轮廓清晰，光亮如昼。秋香从窗口凝视着月亮的周围，有一种冲动涌进心中。从箱底找出多年没穿的泳衣，又找了几件换洗衣服。向村东的小河走去。

村东的小河无名，源头也无人说的清。虽然水量不大，但当小河流到山村东北角时，在山体的阻挡下，甩了个七十多度的大弯向东南流去。

由于水流的冲击，在拐弯处冲出了长约六，七十米，宽约三十多米的小湖。秋香来村里不久就看到过，水流平缓，水深及腰。是个不错的戏水佳境。

秋香来时是从村的后面过来的，没遇到过别人。来到小河边，如境的湖面也高挂着一轮明月，明月在细微的水波中，轻浮的撩拨着秋香。使之秋香迅更换了泳衣。洁白的身躯走近湖心。小湖中撩拨秋香的月亮立刻欢跳不停。

脚下是被水流冲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河卵石，早已没了任何棱角，浑圆而光滑。漫过秋香双乳的水面，倒映着温柔的月亮和河边陡峭的山崖，融合着清凉的湖水，轻轻抚摸着秋香雪白的肌肤。

秋香陶醉在犹如仙境的湖水里。时而扎猛潜入水底，时而仰卧水面轻轻摆动着秀腿，时而挥动双臂自由的泳向上游。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在水中上下左右翻滚，然后忽然又一下子沉入水底，忘却了所有，所有的过去已经不复存在。所有的未来也丝毫没有痕迹。只有在清凉的湖水中漂浮的愉悦和被清水抚摸肌肤的快感，还有那不受任何拘束的自由天地。

是月光录下了秋香，湖水，山影和夏日夜晚的全部过程。

月光显得有点疲倦，不论是举头仰望还是低头直视。都比刚才遥远了许多。不觉间，秋香已经畅游了一个多小时。身体和心情也没了多少存量可以挥霍。于是就采用最省力的蛙泳姿势游到了岸边。

山村已经沉睡在小河节奏般的流水声中。秋香从水中出来没换泳衣，也没穿上外套。任其修长的美腿和洁白的肚皮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秋香一是料想到不会遇见任何人，二是到家省得再脱外套。顺手把带来的衣服夸在左手的手臂上。迎着月光，不紧不慢的往家走去。

葛大叔家北面的小窗口看不到光亮。起初秋香还以为是月亮的光淹没了那束本来很微弱的光影。但到了窗户底下，还是看不到一丝的亮点。反而有点漆黑的感觉。当秋香绕过后面从房子的西侧往南走时，只听葛大叔家的门“嘠”的一声，划破了所有的宁静。秋香的心也如被电击了一下，定格在月色的斑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