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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報復,那前線十幾萬將士的性命做籌碼?」
溫嬋已然渾身發抖,拿著茶杯的手都開始不穩。
「這時候我們更要鎮定一些,我多年不受寵,近不得陛下的身,在宮裡我不是陛下的對手,前些日子可算用旭兒做引,得以見了陛下一面,對於糧草之事,陛下已然有所鬆動,若是你此時衝出去,說了陛下不愛聽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
溫嬋沉默,起身行禮:「姨母提醒的是,兒臣受教了。」
「凡事莫要魯莽,多斟酌斟酌再行事,如今舜兒不在西京,唯有你一人支撐王府,知曉你累,我也不曾苛責你,朝政事你還是莫要插手了,如今陛下身子越發不適,清醒的時候都少得很,觸怒龍顏可不是鬧著玩的。」
「兒臣知道了。」
賢妃打起精神:「直到你不願參與那等宴會,看得心煩,你便在此處歇息,等宴會過了,青年男女們自去遊玩,你再出去,豈不是便宜?我還得回去瞧瞧。」
溫嬋起身相送,陷入沉思,溫妤雖與她一起來的,但身邊有茯苓還有素娥這個在宮中服侍過的姑姑,而且她坐在孔家大夫人身邊,有她照顧自然不需擔心。
她確實心梗,那蒸的羊尾油,一人一隻,也不知殺了多少羊,才做的這道菜。
一想到爹爹哥哥,還有蕭舜還在吃糠咽菜,她哪裡能用的下去。
溫嬋愁眉不展,連桌上的茶水都不想喝,只是賭氣坐著,也不回去,見到老皇帝和妖妃,她怕是要當場發作出來。
這麼托著腮坐著的樣子,微微蹙著眉,在旁人眼裡,就變成一副美人圖了。
「小娘子獨自在這裡坐著,可是想情郎呢?」
一個男人擅自走入亭子,穿著錦衣打扮的倒是個公子哥,然而滿身酒氣,醉醺醺的,一看就是宴會上喝醉了。
溫嬋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著痕跡往後坐了坐。
「請公子自重,我是豫郡王王妃,溫國公家嫡次女,不是什麼宮婢女樂,公子若嘴裡不乾淨,膽敢冒犯我,我便叫侍衛把你丟出去。」
溫嬋的身份已經足夠唬人,然而這公子哥卻嗤笑一聲,反而更走近兩步,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小娘子不必拿你身份嚇我,豫郡王王妃啊,很厲害嗎?本公子還是貴妃唯一的弟弟,左相輔國公家唯一的繼承人呢。」
他攤開手裡的扇子,狀似風流般的搖了幾下。
溫嬋滿臉不耐,原來是賈貴妃的弟弟,所以才這麼囂張,這麼對旁人毫不在乎呢。
也不知是不是報應,左相家裡女兒生了一大堆,早年唯一一個嫡子早逝,這麼多小妾也沒給賈老怪生個男丁繼承爵位,還是賈老怪五十歲續娶的繼室,生了這麼個兒子,成了全家的命根兒,眼睛一樣的呵護著,哪怕是宮裡備受寵愛的五皇子,也得讓著自己這個小舅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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