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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說太過荒謬,然而此刻她可?不是高?高?在上的豫王妃,也不是人人敬重的國公女,她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還是不要惹怒此人。
她試圖好好說話。
誰知此人往椅子?後面一靠,神情更?加無賴。
「可?惜,姑娘身上,不論是豫王妃還是國公之女的身份,我都不在乎,也不敢興,我只要你以身相許。」
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的溫嬋,他笑的肆意:「你說你是溫氏女,可?父兄被困淺沼地,至今下?落不明,雖沒?有死訊傳來,但淺沼地乃是困龍之地,你父兄損兵折將,便是活著出來,結局不過是被生擒或是投降,絕無別的路可?走。」
「至於你那個夫君。」
他笑了笑,卻說不出的嘲諷。
「他帶著殘兵敗將,逃到了越州,明明手上有兵,卻不來救你,明明知曉自己妻兒?都困在西京,他哪怕接受招安,姜氏會封他一個侯爺噹噹,你這個前王妃變成侯夫人,雖沒?了往日榮光,後半輩子?卻能衣食無憂,至少不必在此與我周旋,可?是他卻跑了,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吧。」
溫嬋的臉色驀的變得蒼白,無一絲血色。
男人微微抿唇,似是有所不忍,然而那露出的情緒只是一瞬,很快就被壓制下?來。
他繼續用輕佻無賴的語氣?跟她說話。
「你父兄下?落不明,而且就你那個爹,若是想?管你,早就管你了,還用等到城破,都沒?給你們?溫家安排一條後路,你能指望的上?你的丈夫,膽小如鼠,懦弱自負,野心卻大?的很,寧願逃到越州,都不肯救他的妻子?孩子?,你卻還要為他守貞?他都不要你了!」
「你住口!」
溫嬋再?也忍不住,就算此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要與他分說個明白。
「殿下?不會那麼對我的,你在騙我,殿下?可?能是被困在什麼地方?,中了你們?叛軍的奸計,但是殿下?絕不可?能不要我,更?不可?能不顧我們?的孩兒?,你覺得我被你救了,被困在西京成了階下?囚,就會信你的鬼話嗎?」
她雙目赤紅,眼中含淚,身子?搖搖欲墜,倚著花窗的扶手,竭力不讓自己倒下?去。
男人胸口發悶,像是被一隻手狠狠地攥了一下?。
然而他只是冷眼看著自己的痛,她痛,可?及得上當初他痛的一分?
如今終於報復出來,好似出了一口惡氣?,可?他卻並沒?有狂喜的情緒。
「你不信,盡可?以出去問一問旁人,只要你能走的出去的話。」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對,我已經?這麼慘了,我身上還有什麼能被你看重?你若是想?羞辱我,大?可?不必說的如此明白。」
「終於不跟我裝模作樣了?你剛剛不是裝的很好嗎?」
溫嬋冷笑:「你挾恩圖報,又算是什麼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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