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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麼報答朕的?」
在帝王的眼裡,只要自己肯稍微做一做姿態,她就得高高興興的貼過來,感謝他的恩德。
「妾身只想知道真相,到底是誰害死了孫芍,到底是不是她殺的皇后?」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你是個聰明的女人,莫要自毀前程。」
蕭直怒不可遏,捏住她的下巴,叫她迫不得已起身,卻在她手放到小腹處時,到底還是心軟了幾分。
「這些日子,朕對你好,你就開始蹬鼻子上臉,處處與朕作對,別以為你有了身孕,憑藉著孩子就能要挾朕,朕可不吃這一套。」
然而謝期若是被這麼幾句話嚇住,也便不是她了。
她唇邊忽然露出一個清淺的笑,讓蕭直臉上一呆。
「當初皇后娘娘對王若君下手,給她灌下紅花湯,讓她下紅不止最後病死,害了鄭昭儀導致她流下一個皇子。」
「皇后娘娘做了這麼多的惡事,還能享受死後哀榮,妾不過是為孫芍說了幾句話,陛下就迫不及待的要罰妾身,呵……」
蕭直面色有些狼狽,張了張嘴,辯解的話還沒說出口。
謝期就支撐著身子跪了下去:「是妾身錯了,妾身是什麼人,怎配跟皇后娘娘相比,皇后娘娘是天邊的明月,妾身是腳下的爛泥,這個道理皇后娘娘活著的時候,她就已經教會了妾身了,難道皇后娘娘去了,妾身還心存什麼妄想?」
「區區螢火之光怎配與烈陽明月相提並論呢?」
謝期的以退為進,讓蕭直一口氣堵在心裡,怒氣也發不出來。
她在陰陽怪氣,在說反話。
周慧荑算什麼,一個上不得什麼台面的人,若不是看在周侯的面子上,他才不會立她為後,不論是容貌才學還是出身,跟謝期都沒法比。
「你說這話,是故意氣朕嗎?」
「難道不是,妾不知到底說錯了什麼,難道認錯也有罪?」
蕭直咬著牙齒,真是發火也不是,不發火也不是。
而聽到她如此自貶,抬高周慧荑,蕭直又覺得心裡難受的夠嗆,想要說不是的,周慧荑比不上你,可又怕說出口被她問。
那些藏在心裡的秘密,蕭直是打算隱瞞一輩子的。
「你……你就是慣會氣著朕,朕真是……真是……」
他心情很複雜,說不出來是氣的,還是不敢面對謝期,落荒而逃一樣離開了昭陽殿。
黃存禮帶著乾元殿的太監侍衛守在外面,見蕭直氣沖沖的跑出來,二丈摸不到頭腦。
「陛下……」
蕭直卻什麼話都不說,大步走出昭陽殿,停到昭陽殿外的楓樹旁踹了幾腳。
「陛下,您別這樣,踢壞了疼得還是您啊。」黃存禮生怕他拿自己的身子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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