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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頁（第1页）

柯吉利望向一臉鎮定的白昭昭，有點不滿：&1dquo;你也&znj;是一樣啦，我知道，只要你一回過神來，肯定就會報警，所以，對不起，我要先下手為強喔。”

白昭昭望著身邊氣若遊絲的吳芳蕊：&1dquo;可是，如果你再不送吳姐姐去醫院，她就快不行了。”

柯吉利煩躁地抓了抓腦袋，&1dquo;沒關係，我都想好了，等她徹底餓昏過去，我就弄個管子，湯湯水水直接灌胃裡&znj;，省事。”

&1dquo;這&znj;樣也&znj;不是辦法，你打算關她多久。”

&1dquo;我不知道啊，我也&znj;很&znj;頭痛！吳芳蕊說，如果我不是殺人犯，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餓死，就會放了她。如果我這&znj;樣拖著，她死了，我就真的會成為殺人犯！”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怒吼，&1dquo;可是我放了她，她肯定會去告訴警察啦！媽的，我真的好惱火！真的好麻煩！我怎麼就突然成了殺人犯？！”

白昭昭安靜得如一潭死水，並沒有因為他的暴怒而產生絲毫漣漪。

柯吉利自&znj;己暴躁地念叨了一會兒，又很&znj;古怪地打量著她，忽又笑&znj;了：&1dquo;真怪，我竟然不知不覺同你聊了這&znj;麼久，你這&znj;個人，倒是挺隨和。”

她木如石雕的臉上，只有眼珠動&znj;了動&znj;，轉向他，半天才說道，&1dquo;那現在有兩個人了，你打算怎麼辦，要殺了我嗎？”

他笑&znj;，&1dquo;不好說欸，你想死嗎？”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1dquo;想。”

柯吉利笑&znj;了：&1dquo;但是就這&znj;樣死了，會不會便&znj;宜了你們班的那些人？老實說，他們逼死了小敏，我不爽他們很&znj;久了。”

&1dquo;我就知道！”孫婆婆毫不客氣地打斷她：&1dquo;我猜到你會把這&znj;個罪名也&znj;推到柯吉利頭上！畢竟柯吉利已經死了，死在了你的手裡&znj;！所以想怎麼說，還不是都由你！”

白昭昭沒有否認，只是輕聲道：&1dquo;婆婆，我前幾天，在一本書上，看到了一個故事。是一隻羊羔的□□。你要不要聽？”

不等孫婆婆說話&znj;，她已經自&znj;顧自&znj;地開&znj;始娓娓講述：

&1dquo;從前，有一隻羊羔，隨著母親來到了一個的島嶼森林生活。母親需要去找吃的，所以羊羔一直自&znj;己照顧自&znj;己。

森林裡&znj;也&znj;有個動&znj;物學校，里&znj;面的動&znj;物很&znj;殘忍，並不喜歡外來者&znj;。他們在狐狸的帶領下，對這&znj;只來的羊羔很&znj;不友好。它們欺負它，嘲諷它，用你所能想到的各種手段令它痛苦。

但是羊羔嘛，它很&znj;弱，也&znj;有著很&znj;軟和的心&znj;腸。它不想起衝突，不想讓母親擔心&znj;。

其實它本不該那麼忍讓的。它的忍讓，給了動&znj;物們一種怎麼對待她都沒關係的錯覺。直到有一天，森林裡&znj;下起暴雨，動&znj;物們把她帶去了一個水塘。”

她閉上眼，腦海里&znj;閃過了一個乾涸又骯髒的廢棄游泳池。

&1dquo;羊羔被推了下去。同班的動&znj;物們用手機拍下了她狼狽的樣子，還不滿意，還用她的手機發給了她的母親。動&znj;物們是不覺得這&znj;樣有問題的，在它們看來，這&znj;不過是又一次小小的作惡。他們甚至可能還覺得，不如平時欺負得狠呢。

但可想而知&he11ip;&he11ip;羊媽媽看到了照片，心&znj;急如焚，她急匆匆地趕去，想要救下自&znj;己的孩子。”

她抬手，擦掉了臉頰上划過的淚，聲音顫抖：

&1dquo;她太急了，沒有注意到危險，就在她到達水塘附近的時候，被經過的大象踩到了。好可憐啊，羊羔好不容易自&znj;己從池塘里&znj;爬出來，看到的，就是自&znj;己媽媽的屍體&he11ip;&he11ip;

你懂得吧，婆婆，什麼肝膽俱裂這&znj;樣的詞，都不足以形容那種感受的萬分&znj;之一。”

孫婆婆沒有說話&znj;，嚴肅的眼神卻不自&znj;覺地摻雜了一絲悲憫。

良久，白昭昭情緒平復，微微勾動&znj;嘴角：&1dquo;但是，一切都還沒有結束&he11ip;&he11ip;一切，都還只是開&znj;始。

羊羔注意到了圍觀的動&znj;物里&znj;，混入了一條毒蛇。這&znj;條毒蛇已經吃了很&znj;多動&znj;物，最近，還抓走了一隻兔子。動&znj;物們當然都想把它繩之以法，但是它聰明又狡猾，很&znj;擅長&znj;偽裝。毒蛇和羊羔的目光一對視，認為對方發現了自&znj;己的身份，所以，就把羊羔抓走了。

毒蛇後來解釋說，它是負責幫助不想要繼續活下去的動&znj;物結束生命的，並不能算是個純粹的壞種。至於抓走兔子，純粹是因為兔子也&znj;發現了他是一條毒蛇。現在，他不會殺掉羊羔和兔子，但是也&znj;不會放它們走。

但羊羔說，它不想活了，它也&znj;想要被毒蛇殺死。但是在臨死前，它要做一件事。”

孫婆婆心&znj;寒道：&1dquo;它要毒死所有欺負過它的動&znj;物。”

白昭昭微笑&znj;著更正：&1dquo;它要報復所有害死了它母親的動&znj;物。”

故事在在繼續：

&1dquo;毒蛇當然也&znj;不至於直接就會放走羊羔。他用兔子做人質，威脅羊羔如果不在投毒之後回來，兔子就會因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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