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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喝茶的動作頓停,竟然是澤州,中州五社最為富庶之地,也是離上京最近的一處。
薛敖湊,盯著阿寧明潤的眸子,「阿寧,你一定要小心?。」
見人點頭應下,他才將懷中那紅艷艷的花拿了出來,興沖沖道:「阿寧,你看這是木棉花,我們遼東沒有這種東西,好看嗎?」
雖是已經過了木棉花的花期,但是不知道薛敖如何辦到的,竟叫這株花鮮艷盎然。
阿寧身後的橘意臉色大變。
她一把將阿寧掩在懷中,急急出聲:「世子,快將這東西扔了,我們姑娘會起花蘚!」
薛敖猛地將一捧扔向?窗外,手足無措地站在阿寧身側,見橘意查看阿寧露在外面的肌膚,羊奶般的後頸上一片泛紅。
「阿寧,我...」
橘意喊人拿來謝纓上次送的藥膏,細細地將外面發紅的肌膚塗抹,萬幸薛敖只拿了一點,沒有什麼大礙。
阿寧並?未覺得有什麼不適,倒是薛敖,眼睛發直地看著阿寧後頸,見狀她安慰道:「沒事,這麼一點沒什麼感覺的。」
薛敖還是那副做錯事的無助樣子,聽阿寧出言寬慰正?要開口?,卻?被小姑娘打斷。
「薛子易,真的沒事,你別?這樣。」
薛敖一開口?,阿寧就知道這人要說些什麼。
她從?小身子不好,同齡人喜歡玩的東西阿寧都碰不得,可就是這麼難養的一個小姑娘,是被薛敖背在背上、抱在懷裡哄大的。
阿寧是養在深閨的嬌女,薛敖是鮮衣怒馬的驕子。他們就像是遼東入冬後江面上的薄冰與冰面下肆意遊動的魚。魚為了衝破冰面,日日徘徊,被漁民捕捉到也不在乎,他只是渴望冰下的親密與冰上的日光。
狀若普通的干係,卻?是彼此的障緣,只要有薛敖的地方,不管多難,他總是會護著阿寧。
他見不得小姑娘難過。
「對不住」,薛敖喉結滾動,見那泛紅的花蘚漸漸消失,才看向?阿寧溫軟鮮妍的臉,「我不知道...」
阿寧給他添了一杯茶,笑道:「我也與你一樣,但是這花確實?開得美麗。」
她有意打,「可惜你把它扔掉了,否則遠遠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薛敖垂下腦袋,留給阿寧一個頭頂。他馬尾高高豎起,明明年少?意氣的好年紀,卻?顯得整個人喪氣極了。
阿寧忍住摸一摸的衝動,正?要開口?卻?聽薛敖道:「這是第一次,我不知關於你的事情。」
她連癸水都是他第一個發現的,怎麼會對這種關乎性?命的事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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