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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事件于司马迁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转折,他遭受了世间最屈辱的刑罚—腐刑。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事情是这样的:李陵,西汉名将李广的孙子,可这小子竟然投敌了,在与匈奴的作战中,不敌匈奴就投降了,消息传回朝中,朝臣震惊啊,尤其是咱刘猪猪,他生平可是最恨匈奴了,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这让他如何不震怒,而就在这个当口太史公言了,他竟然为李陵声,主播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太史公勇气可嘉啊!】
汉朝。
李陵:“我投敌了?”
李陵有些不敢置信,他根正苗红的官三代竟然作战失败了?
李广:“混账!”
李广的脑袋一懵,血气上涌,瞬间气息都不稳了,想他李家三代忠良,他一生所求不过是立功封侯,封妻荫子,可最终竟出了个投敌的孙子。
刘彻:“好小子,竟敢投敌!”
汉武帝大为震怒,虽然还没生,但是不影响他火,李陵,他记住了。
而司马迁则是脸色苍白,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李陵投敌上,而他则一心在腐刑上,年轻的司马迁脑袋嗡嗡炸响,于他而言这无疑是奇耻大辱,他究竟有什么错?他的未来竟会遭受这样的耻辱!
【汉武帝天汉二年,李陵率五千人马,配合2师将军李广利讨伐匈奴,遭遇了匈奴八万主力大军,结果兵败投降。其实想想也知道区区五万步兵如何敌得过八万敌军?李陵是名将之后,但是他不是军事奇才,他没有韩信这样的军事才能,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能以少胜多,面对远多于他的匈奴兵力,他没有本事扭转乾坤,但其也是勇武的,苦苦奋战了八天,箭都射完了,身边的士兵倒下了一批又一批,在进退不得的情况下,他方无奈投降的。】
汉朝。
刘彻:“李广利是谁?也是如卫青一般能征善战的将军吗?”
彼时的武帝后宫之中还没有李夫人这一号人,自然也不知道李广利何许人也,而年轻的武帝此刻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他既然把他封为了将军,派他去打匈奴,他自然是有本事的,不然何以能替代卫青呢?
还有李陵这家伙,投降就是投降了,没什么无奈的,真要无奈,你自杀殉国啊!岂能投降匈奴!向来恨匈奴恨得牙痒痒的汉武帝只看重结果,李陵该杀!
【可以说李陵的投降是无奈的,他的本心是想报效朝廷,像他的爷爷李广一样,激战匈奴,为家族赢得荣誉,所以这次的作战是他自请而来的,然命不由他,他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年轻气盛的他栽了一个大跟斗,就此把家族给填了进去,顺带还连累了一个外人。】
汉朝。
李陵:“我年轻气盛?我投敌?”
身为名将之后,李陵有李陵的骄傲,他至今也不相信他败给匈奴了,甚至还投降了,最不济马革裹尸还,未来的他为什么会投降?
【李陵的投降或许有着诸多原因,当满朝都在痛斥李陵之行为的当口,太史公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可也由此捅了马蜂窝,惹得龙颜大怒。司马迁言李陵平时的为人与作风,不像是会投降的人,他投降于匈奴定是权宜之计,此刻说不定正寻找着机会报答朝廷呢!】
【或许正如太史公所言,李陵乃是假降,甚至他的失败乃是源于2师将军李广利的无能,然猪猪盛怒之余是不会承认自己用人不当的,于是乎司马迁看似合理的一番辩护,便为他埋下了悲惨的命运,他被冠于“诬上”的罪名下狱。】
汉朝。
李陵:“定是如此,我又岂会真的投降匈奴?”
李陵依旧分外纠结着降敌之事,而纠结之余对于司马迁更多了几分感激兼歉意,毕竟满朝只有他肯替他说话,还被他给连累了。
这便是最好的解释。李广如是想,他是最不愿意孙儿投敌的那个人。
而此刻尚年轻的武帝虽愤怒却也在天幕的引导下思索这种可能性,用人失误,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李陵假投敌,要不,李陵的命暂且留着吧!
【就这样,太史公锒铛入狱,在狱中经历了种种酷刑,为此他没有屈服,再痛苦,他也熬了下来,可惜他没能等来被开释的那一天,而是迎来了更为残酷的命运。只因没多久就有了李陵为匈奴练兵的传闻,这让猪猪大为光火,不仅杀了他的家人,还迁怒了司马迁,将其判于死刑。】
汉朝。
他做了什么?他不就是为李陵说了几句话?
彼时年轻的司马迁觉得自己很无辜,耿直的他认为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不该落得如此下场的。
【汉朝有那么一条律令:死刑可以用钱赎,无钱可以用宫刑替代死刑。这本来是一线生死,于死囚来说是一件好事,然司马迁两袖清风,家中并无多余钱财,而他得罪的又是帝王,昔日旧友岂敢为他筹钱赎罪,无奈之下,他自请宫刑,他的《史记》尚未着成,他的理想尚未完成,他还不想死,于是乎他就受了这世间最痛苦的刑罚,令家族蒙羞、令世人所不齿的腐刑。】
汉朝。
李广现在说不上是怒还是恨了,是怒自己的孙子不争气,区区五千人马也敢去打匈奴,还是恨陛下的绝情,不加详查便要了他全家的命,但对司马迁的感激与同情却是实实在在的,感激的是在众多的同僚中只有他仗义执言了,同情的是他本可以赢得一线生机,最终却是因为无钱而断了那生机。
李广当下便决定这次天幕过后便送些钱财去司马家,相识多年,他竟不知司马家这般穷!
司马迁默默的站于下,谈不上恨还是怨,怨恨自己嘴贱嘛!平白无故为他遭来这横祸!但是不恨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哪怕如今的他并没有经历这些,可他那双幽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蓦地对上司马迁那双幽怨的眸子,刘彻一瞪眼,看什么看!这奇耻大辱也是你自个作死的!谁让你给叛国投敌的将军求情来着,一个史官,做好你的笔杆子,就行了!嘴贱啥!
秉承刘家一向刻薄寡恩的汉武帝是不懂愧疚这玩意的,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懂的,但是至少不是此刻,不是对着司马迁这个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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