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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弯着眼睛喜滋滋的“那就好。”
沈云亭斜了她一眼“好什么,你就不想早点拿到生辰礼”
嘉禾悄悄伸手用书册遮住通红的脸,小声回道“你画我的时候,心里得想着我,画得久一点,就想得多一点。”
沈云亭手中的画笔“噌”地从手中滑落,“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两人同时低头去捡,在桌底撞了个正着。桌底狭小,烛火微晃。
嘉禾触到沈云亭幽黑沉静的眼眸,卷睫微微颤着骤然红了脸,眼神微微一躲。可桌底本就狭窄,无论怎么多躲,都躲不开他。
周遭静得出奇,凌乱的呼吸声愈清晰。
忽然沈云亭握住了嘉禾的手腕,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将她整个人拽进了怀里。他低头,眼看着就要贴上她的唇,倏然间又停下了动作。
他到底在做什么沈云亭顿在那里,看了眼嘉禾微微张着的丹唇,闭上了眼,松开了嘉禾。
沈云亭沉着眼,朝嘉禾伸手“笔给我。”
嘉禾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画笔,醒过神来忙把捡起的画笔递给他。
两人从桌底起来,嘉禾安安静静地坐回凳子上,沈云亭回到书案前,蘸了蘸墨汁,继续低头描画。
一切如常,又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怪怪的不太自在。
书房寂静,落针可闻。
好一会儿,沈云亭随口打破寂静“明日江太傅寿宴,邀我协家眷前往,你随我同去。”
嘉禾低头想起适才在马车上的那段记忆。记忆中的事就是生在江太傅的寿宴之上。
沈云亭为银朱题了字,她被一群人嘲笑成亲没有喜宴。
想起这些,嘉禾垂下了眼,整颗心沉了下来。那段记忆来得邪乎,恍如隔世,仿佛曾经真的在她身上生过一般。
“怎么了”沈云亭问,“你不想去”
嘉禾摇了摇头,沈云亭头一回把她当成家眷带出去,她不会不想去。
垂着头闷声不吭了好一会儿,嘉禾对沈云亭道“等这幅画画完了,你能在上面题几个字吗”
沈云亭“想题什么字”
嘉禾深思熟虑了一番,认真道“吾妻嘉禾,吾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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