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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纳闷,她出门前周敬还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拼图,现在怎么又转移阵地坐到这里了,而且还不开灯,专门来吓她的吗?
姜鹤伸手开了灯,餐厅亮起的一瞬间,周敬讥讽道:“还知道回来,你再不回来我就给派出所报人口失踪了。”
姜鹤皱眉,她不就出去了两个小时吗?又不是两天,再说了,她去哪,跟他有什么关系?
姜鹤听着周敬的声音,细细辨别了下,好似是有点沙哑。
“你烧了?”姜鹤边换鞋边问。
“没。”随即而来的,是一长串咳嗽。
姜鹤:“......”
别装。
“没烧就行。”姜鹤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扔下一句话,转身去了卫生间。
在她即将推开卫生间门的刹那,周敬终于忍不住了,语气尽是憋屈和烦躁:“我不知道医药箱在哪。”
姜鹤闻言勾唇笑了下,道:“等会儿。”
姜鹤从厕所出来时,周敬罕见的自己倒好了水,神情恹恹的坐在那。
姜鹤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翻出了体温计、退烧药和消炎药。
转身递给周敬时,周敬语气不善道:“你们家这药是祖传的吗?藏那么深怕人吃?”
姜鹤撇了嘴,道:“自己量完体温把药喝了,严重的话就去医院,我睡了,有事也别叫我。”
姜鹤转身离开时,却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回身,周敬不知道她还要说什么,谁料,姜鹤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道:“你烧的热水?”
周敬皱眉,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姜鹤神情扭捏了起来,随即:“能分我一杯吗?”随即她像是实在不好意思,补充道:“晚上你有事可以来敲门。”
几分钟后,姜鹤端着杯红糖水弯着唇进了房间,餐桌上,周敬的手边也放着一杯一模一样的红糖水,周敬看着这杯红彤彤的东西,没忍住一阵恶寒。
脑中回想起刚刚姜鹤笑眯眯的说的那句:“给你暖暖肚子。”
周敬不知道,烧了要暖肚子吗?
周敬瞥向姜鹤的房门,回想起她笑的荡漾的模样,单方面认为:姜鹤早个恋把脑子都丢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转眼,到了晚会前选拔节目的日子,周二这天的上午,他们都是在博知堂门口待着的。
姜鹤他们代表a班的四人坐在一块,祁晏斜靠在候场的坐席上,耷拉着眼睛,手上抱着把琵琶,一副流落街头卖艺的样子。
姜鹤看了眼,没忍住笑了出来,祁晏耳朵很灵敏,懒懒抬眼看过来:“笑什么?”
“没,就是觉得你如果在古代,这副姿色,怎么说也得是个名满九州的才子。”姜鹤憋着笑。
祁晏眯眼看着她,一副困极了不愿意跟她计较的模样,低声道:“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两人说笑着,这才后知后觉的现沈云川和宋依然皆是一脸凝色,沈云川还好,目光一直投向宋依然,看起来欲言又止的模样,宋依然眉眼间皆是疲惫,没什么精神。
姜鹤拍了下祁晏的腿,给他使眼色,意在问这两人怎么回事?
祁晏掀了掀眼皮,依旧斜靠着,冲姜鹤懒懒的摇了摇头。
下一刻,博知堂的大门开了下,里面走出来了人。
“学姐?你也在?”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随即传来,中间夹杂着恰到好处的惊讶。
姜鹤抬眼看了下,来人穿着件纯白色的t恤,皮肤有些黑,但是朝她笑着时的小犬牙尖尖的,有些熟悉。
姜鹤思绪顿了两秒,才想起来,这是沈云川的堂弟,沈哲。
姜鹤礼貌回道:“沈哲?你也在这啊,不用军训吗?”
不等沈哲说话,祁晏就在一边道:“你们很熟吗?”
姜鹤看过去时,祁晏已然直起了身子,虽然姿态还是懒懒的,但眸光黑沉着,语气也阴恻恻的,全然不似刚刚昏睡不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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