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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遲走近察覺到小火求救的目光，趕緊轉移楊戩注意力，「呀，楊戩，你帶回來這麼多好吃的呀，你真厲害，真棒。」

聽見跟誇讚自己時別無二致的語氣，臨行之皺了皺眉。心想，池遲怎麼可以用一樣的語氣跟別人說話？這是對他們純潔的崇拜關係的侮辱。而且楊戩這廝怎麼越看越煩。

楊戩卻沒察覺到不善的目光，把小火放在一邊，向他推銷，「池遲你嘗嘗這個黃山燒餅，梅山七怪他們去黃山探親拿回來的，我特意給你們帶過來的。」

池遲應了一聲，拿一個放進嘴裡，咬了幾口，驚喜地說，「你還別說，真好吃誒，鹹鹹的辣辣的，很香。」

「是嘛？」饕餮第一個忍不住，他剛剛要不是為了看哪吒吃癟，他早就跑下來對著這堆食物大開殺戒了，「哎呀是真的好吃誒！」眼看著饕餮就要把一盒據為己有，開葉趕緊搶過來給大家挨個分分。

楊戩出於私心，直接給了小火兩倍。給它感動的看楊戩都不用流氓的眼神了。

「謝謝，我叫小火。」

「啊啊啊啊，太可愛了，說話也可愛！這是什麼神奇的寶貝～」楊戩乾脆把頭再埋進小火肚子裡面，沉浸式地感受溫暖的觸覺。

小火一滴眼淚默默流下來，想到出門的時候同族的姐姐告訴他的話，「不要輕信人類，尤其不要輕信男人，更不要相信毛茸控的男人。」

楊戩這種人喜歡的就是他的皮囊！跟想用他的毛做百潔布的行為沒什麼兩樣！

眾人趁著沒有亡魂來取件，圍在桌子旁大快朵頤起來，只有楊戩專心致志地擼小火。

池遲拆了袋餅乾，邊吃邊問，「你這麼喜歡小動物，怎麼不見你把哮天犬帶出來？」

楊戩揉揉小火的肚子，有一搭沒一搭回答，「小火你真可愛！哮天犬這兩天換季脫毛，然後他是烈犬，他又不同意我給他辦狗證，這就導致他只能在家裡，沒辦法出來。」

「哦哦哦。」池遲點點頭。

感覺這袋餅乾不太合口味，池遲順手就遞給臨行之，「臨行之，這袋好好吃，都給你吃。」

臨行之頓時忘掉了剛剛對楊戩的不滿，挑釁的看了楊戩一眼，你看，池遲還是最崇拜我，願意把喜歡的餅乾給我吃，而你只能擼貓擼狗，我卻能擼池遲的小發旋。

「誒，白哥，你跟黑哥和好了？」池遲看見黑無常緊跟在白無常身後，拿著張紙巾躍躍欲試，想要給白無常擦擦嘴，但卻無從下手。

他就想著幫幫黑無常。

白無常放下手裡的清茶，不急著回答，淡淡瞥向站在旁邊的黑無常，「你說呢？」

黑無常立刻明白，立馬舉起手來發誓，「我覺得我現在還在考察期，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致力於一心對小白好。」

白無常把目光收回來，對著池遲微微一笑，對他比了個口型，「學一下。」

池遲讀懂，剛想解釋一下跟臨行之不是那種關係，又聯想到早上的夢，頓時心虛。胡亂點了兩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隨便拿了根辣條，剛咬了一口就覺得接受不了，「嘶，楊戩你這辣條哪買的啊，好辣。」

「華山底下市大甩賣，隨便買的。」

臨行之突然意識到什麼，「陽間買的？那池遲你怎麼能嘗出來味道？」

第38章

「啊？對啊……」池遲拿著辣條也覺得不對勁，「楊戩，這應該是你從陰間買的，你混到一起了吧？」

楊戩作為天界的司法戰神，包容度極高。什麼跨物種戀愛、東西聯姻等等等等，就連人間寫他和他侄子的同人文他都在探案的時候看過，但他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質疑他確定自己做了的事。

他直接掏出錢包，只見錢包裡面是零零落落的幾張卡，還有幾張紙幣，「我連冥幣都沒有，上哪去陰間給你們買東西？我這陽間買東西的錢還是找三妹要的，畢竟三妹受供奉，有錢的很，哪像我一個公務員，拿著死工資。媽的，累死累活，錢也沒拿多少，早知道當年就不做什麼司法天神，但凡做個小佛小仙的，現在土地公過的都比我滋潤……」

楊戩的話匣子一開就止不住，越說越怨憤，感覺下一步就要打上天庭，撕了那封神榜，他當年就是瞎了眼才簽了那個應聘書！

「停停停！」哪吒實在聽不下去了，「消停點吧，你以為你過的最慘？最慘的是我好不？你還有個工資拿呢，我就個荷塘，全是荷葉，連條魚都不長。做什麼個體養殖戶，要不然給我整大一點也行啊，人家孫悟空花果山那麼大，就我，泡腳池子大。」

兩個難兄難弟抱著小火，你哭一鼻子，我哭一鼻子，最後拿著幾瓶酒，跑到黃泉河畔跟亡魂一起三重唱去了。

一會嗷一聲，一會嗷一聲，聽起來就跟亡魂厲鬼鬧鈴失靈了一樣。

池遲哭笑不得，攤了攤手，「那既然不是東西的問題，總不能是我要復活了吧？」

白無常皺眉，牽起池遲的右手，將手點在他的中指尖上，中指是人陽氣最足的地方。

「我探過了，你的身體並無異常。一點陽氣都沒有，復活無稽之談。用一個亡魂的標準來說，你現在健康的很。出去的話，到陽間都能嚇到一幫那種。」

那能是什麼問題？

臨行之同樣將眼光投向了面前的人，還是如同以往那樣。毛茸茸的頭髮，小巧的鼻子，靈巧的痣，渾身上下都是他作為神獸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