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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五王爺有被氣到。

沈素回過頭來，正好看到了越祈安那張處變不驚的臉上依舊是黑著的，便又道：「越大人，本宮從前的確是作風不正，可如今已經是在盡力改了，那些對大人許下的保證，還都是算數的，只不過越大人還需要小心一些，有些對你掏心掏肺讓你來看熱鬧的人，最怕是居心不良了，因為那樣真是防不勝防。」

誰人聽不出來沈素這番話里夾雜著的陰陽怪氣和指桑罵槐。

就差在五王爺的臉上刻下四個字——不懷好意。

五王爺不停地抹著嘴，還不忘瞪了一眼青衫，想著剛剛竟然用嘴碰到了這麼個骯髒下賤的玩意就是一陣惡寒。

「你個——」五王爺險些沒剎住就將心裡的那些罵人的髒話全都丟在沈素的臉上。

想他也是皇室里鼎鼎有名的人物，竟要被潑這樣的髒水。

「王爺。」越祈安恰到好處地叫了一聲。

五王爺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沈素氣得手指都在顫抖道：「真是沒成想你關個禁閉，便是關出了這樣的覺悟來，若是陛下知曉此事，你就——」

話音還未落下，沈素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便打斷了話頭，「皇上說是關本宮禁閉，可沒讓本宮不能消遣娛樂，但皇叔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堂堂的好皇叔大白日的，怎麼跑到本宮府上來找樂子了，是皇叔忘記本宮在關禁閉嗎？」

「算了，本宮也是大度的人，就不同皇叔借著此事絮叨不休了，這人你若是真喜歡，倒也是不妨事的，回頭本宮就滿足了皇叔。」

「不必了。」五王爺的臉幾乎被憋得通紅，眉頭緊鎖著，那目光活像是能將個人都吞了，「此等福氣，你還是自己消受吧。」

沈素佯裝什麼都沒瞧見，抖了抖衣裳，小臂交錯著，手縮回了衣袖中，回頭要進府中，「對了，今日府上煮了好茶，若是二位不介意的話，不如進來坐坐。」

末了，又不忘朝著五王爺送了一記揶揄的眼神，「若是皇叔瞧上了別個美貌的，也可以盡數帶走。」

五王爺衝著沈素的腦後翻了一記白眼，真是恨不得給她一拳頭。

他又不是沈素這不要臉的太孫，堂堂的一個男兒，不喜歡那些身子柔軟又漂亮的女子就算了，竟然會對這種妖里妖氣的男人感興。

想到此處，五王爺便加快了步子，想要上前去找越祈安說上兩句。

誰知那青衫卻在旁邊不緊不慢地跟著，那肩頭露出來的雪膚在陽光下白得發光，也瞧著刺眼得很。

五王爺再一看青衫那張人鬼不分的臉，按捺住想吐的衝動，被迫移開了視線。

「昭月，上茶。」沈素支著下巴朝著五王爺笑了笑。

五王爺心中一陣惡寒，不知這小王八羔子又在使什麼壞。

但一想到越祈安在身側又放下了心來，就是沈素想使壞那也得掂量掂量，看看越祈安會不會揭破了她。

畢竟這兩人可說不上是和睦。

五王爺端起了茶杯看著水霧氤氳，又掃了一眼門外站著的兩排花紅柳綠的男子們。

一個個生的都跟不男不女的妖精似的，偏還愛抹那些白花花的脂粉。

可不更像是大太監下葬的屍骨放屋裡幾日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