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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墨寒的眉頭緊擰著，「千帆哥也是你能叫的嗎？叫程先生。」

溫陽的嘴唇有些發顫，眼底都濕潤了，「程先生，是我不懂禮貌，我和你道歉。」

程千帆拍了拍段墨寒的手臂，責怪地說：「他和你同歲，叫我千帆哥怎麼了？墨寒，你過分了。」

程千帆伸手攬住溫陽的肩膀，「寶貝，你別聽他的，以後我就是你的千帆哥了。」

溫陽垂著頭，一個字都不敢回，他怕再說錯話。

段墨寒擰眉看著溫陽，心裡莫名的有些煩躁。

吃完早飯，段墨寒去拍廣告，他這次是給國際服裝品牌Ing拍攝宣傳片，拍攝場地是影視基地後面的森林。

程千帆提出和溫陽一起去現場看段墨寒拍廣告，段墨寒馬上說：「千帆哥，山上太危險了，你在休息室等我吧。等我拍完，我們一起去你最愛的那家海底餐廳吃飯。」

「好吧，那我和溫陽聊聊天，你拍攝的時候注意安全。」

段墨寒不舍地抱了抱程千帆，心疼地說：「你要是累了就去臥室睡會兒。」

「墨寒，我的身體早就好了，你不要一直這麼擔心我。」程千帆和溫陽的身高差不多，臉剛好貼在段墨寒的胸膛上，哽咽地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不要老是因為那件事兒對我心懷愧疚……我從來不後悔救你，就算是搭上我這條命，我也不會後悔。」

段墨寒的心就像是被人拿著大錘猛砸了幾下……

16年前，他和程千帆被人綁架了，程千帆為了救他，胸口中了一槍，差點兒沒有救回來……那一槍也給程千帆留下了永久的病根，身體一直不好。

「千帆哥，我這條命是你的，這輩子下輩子都是。」段墨寒的眼底布滿了血絲，「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到你。」

站在一旁的溫陽，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原來段墨寒的心也是熱的，他也會那麼珍惜一個人……

「行了，再說下去我就要哭了。」程千帆鬆開段墨寒，「我在這兒等你。」

「嗯。」段墨寒眼含柔情地點點頭，然而當他看向溫陽的時候，眼中的柔情一掃而空，「好好陪千帆哥，知道了嗎？」

程千帆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睛，嘴角陰狠地勾了一下。他就是故意提起往事兒，來提醒段墨寒別忘了他是救過他的，用內疚把段墨寒一輩子困住。

當然，這番話也是給溫陽一個下馬威，讓溫陽知道他在段墨寒心中的地位有多牢固，別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溫陽已經習慣了段墨寒這幅冷冰冰的態度，語氣平淡地說：「我知道了。」

送走段墨寒，程千帆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偶爾會和溫陽說幾句話，但和之前的態度相差很大，溫陽以為程千帆是累了，並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