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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間已經很晚,街道上很空曠,根本就沒有幾輛車,但是嚴弈馳還是儘量開得平穩,生怕一個搖晃吵到許澈睡覺。
望著眼前不斷倒退的景色,一瞬間,嚴弈馳有些恍惚。
許澈當眾彈奏了那曲子,許澈和他還有他的朋友一起吃飯,這些都是他從前不敢想的事情。
這幾天來,許澈對他的態度轉變讓他有巨大的不真實感,讓他感到欣喜又惶恐。
想要更進一步作為家人關心許澈的一切,想要許澈時時刻刻都留在他的身邊。
卻又怕這樣的關心在許澈眼中是冒犯或是禁錮,導致明明他想要靠近,最後卻被許澈推開。
嚴弈馳明白,這麼多年以來,他對許澈的關心早已轉變成了占有欲。
伸手打開了車載音響,舒緩的音樂在安靜的車內流淌。
確定許澈是真的睡熟後,嚴弈馳才自言自語著開口:
「......其實當年我出國的時候,真的很想帶你一起走,因為我離不開你。」
「但是我清楚,我不能這樣做。」
他遠赴國外不是為了上學,是為了處理家族事務,那些東西繁瑣無甚至還有危險,他怎麼能帶著阿澈一起受苦。
阿澈喜歡人多又活潑,要是去了國外沒有一個朋友,他又天天忙碌,一定會寂寞死。
不能帶阿澈走,不能把阿澈捆綁在身邊。
也不能把這些事情告訴阿澈,因為會讓阿澈跟著擔心。這些事情和阿澈無關,阿澈不需要煩惱這些。
所有的一切,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嚴弈馳認為這才是對許澈好,卻忽略了許澈的想法。
他不知道的是,許澈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只是想要他陪在自己身邊。
將車開到許澈家門口時,嚴弈馳又想起前兩天在這裡看到秦授被許澈冷落時候的場景了。
打開許澈家的大門,嚴弈馳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秦授進不去阿澈的家,因為秦授是外人。
他可以進出阿澈的家,因為他是家人!他可以!
嚴總有些小小的得意。
但很快他就有了的苦惱。
許澈睡得很熟,被從車上抱下來一路進家門扔在床上,他還是呼吸平穩睡得很香,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意思。
他總不能就這樣把許澈放在床上轉身走人吧?今天又演出晚上還喝了酒,結果衣服也不換澡也不洗?
但是要他親手給許澈換衣服洗澡......會不會又有些太沒有距離感,太曖昧了?
嚴總,左右為難。
進行了好一會兒的糾結以後,儘量不讓自己的眼睛看不該看的地方,嚴弈馳緩緩伸出了手。
是家人是家人是單純的家人,是關心是關心是單純的關心......
脫掉外套,將襯衫紐扣一顆顆解開,直至觸碰到許澈的身體,溫熱的身體幾乎將他的指尖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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