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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雨中的华尔兹（第2页）

女店员怀揣某些莫名的心绪，鼓足勇气开口问道。

李维收回目光，礼貌回以微笑：“是啊，这么大的雨，那边两位不怕淋湿感冒吗？”

“在胜利广场上，经常会看到一些精神失常的人在大雨中疯疯癫癫、手舞足蹈。”

女店员见怪不怪，但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冷漠，她自然地切换成担心语气：“谁都有压力很大、需要施放发泄的时候...但愿他们能顺利度过难关吧。”

李维露出一副“恍然”表情，随即钦佩道：“您的心地像您的容貌一样美丽，愿圣光保佑他们。”

能被一位英俊、养眼的绅士当面夸赞，女店员适时地“娇羞”红了脸。

然后就没有了下文，这位疑似贵族子弟的好看男人又扭过头去，显然没有继续交谈的兴致。

“看来三阶血髓异节虫的雨中攻击能力大打折扣，杀伤力远不如在前线见过的那些。”

李维无视带着幽怨眼神离去的女店员，边看边在随身手札上记录着“观察”结果。

对于女店员这样的普通人而言，很难穿过弥漫水汽去看清大雨中的情景。

但身为二阶术士，李维的精神力已经完整捕捉了那边的每一次对拼、每一捧溶于大雨的血水，甚至是那个大背头的每一次喘气。

（）;（）　　并且身为这场“雨中起舞”的始作俑者，李维甚至知道那场拼斗的起源。

一个钟头前，当老彼得在幻境术法所放大的恐惧中，撕掉自己的脸皮、将自己砍得遍体鳞伤、虚弱垂死时，李维适时出现，并仁慈地给与了人道的医疗援助。

没办法，当医生的心都软，见不得病人受苦。

在特殊手术器具辅助下的“救治”之后，老彼得“感恩”地交代了巷道刺杀的来龙去脉，忏悔的同时，也表达了对波多奥切骨的恨意。

秉持“好事做到底”宗旨的李维大夫自然愿意施以援手。

随后，老彼得意识溃散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我这儿有只虫子朋友，有它的帮助，你也许能够向那位波多奥阁下讨回一些公道...”

虫子？朋友？

老彼得听不懂什么意思，但那句“向波多奥讨公道”，却随着刺鼻的福尔马林药水味道，深深刻在他迷蒙的意识深处...

耐心等待一个钟头后，李维跟着摇摇晃晃的老彼得来到胜利广场，并寻了这处咖啡店避雨、看戏。

“又是戈坦商会，这個想杀我的是三把手，叫...”

李维皱眉，回忆着老彼得的口供，在手札上画了个大背头的简笔画头像，写下“波多奥”的名字。

回想起昨晚那名持着火枪和长剑，夜闯圣斯曼诊所的不速之客，他有些无奈地又画了个“？”的头像，写下“利尔科”。

自己好像不太受戈坦市的欢迎，他心想。

看来得加快恐虐之力的收割，先晋升到三阶，才算是有了立足之本。

毕竟三阶术士，可以对已觉醒的本命术法再度激活进阶。

李维甚至有些期待自己的“幻”，在到达三阶时，会带来什么惊喜...

雨声渐歇，水汽消散。

秋日暖阳再次越过厚厚云层，俯视着刚才激烈血拼的街角。

倾倒的马车、裂开的马夫与马，以及碎成一地肉块的、不知名的节肢生物碎片。

而那个大背头已经不知去向。

胜利广场上恢复往日的热闹，尖叫与警笛后知后觉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