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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沈醫生，來找我啊，我帶你練練

這是一雙正常人很難有的眼睛。

更別看這人長得像是剛畢業大學生似地，卻有這樣的一雙眼。

仿佛面前的人是什麼垃圾。

光頭喝醉的眼一瞬間清明了不少，身體本能地慫了，是自然界的法則，遇到比自己強的生物，會本能畏縮，不敢靠近。

他不想慫，想繼續罵也不敢，於是立刻又裝醉，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說啥，拐彎走了，跑上前追他的人也立刻拐彎跟著走了。

沈琢青低頭看手機，撥號頁面，點開第一條回撥了過去。

剛撥通成功，一秒，被掛斷。

「......」

沈琢青又打過去，撥了好久，他都要掛了，對面接了起來。

「賀彧。」

賀彧的嗓音微啞夾著低喘，一下一下高低地，「沈醫生，你怎麼掛我電話啊？」

沈琢青就算跟賀彧一起洗澡都沒啥感覺，結果通過電話里聽到他這樣的聲音，竟然感覺腹部一麻。

低度的酒精原本不算什麼，喝進去跟水似的，結果現在卻有點上頭了。

他抬了抬下巴，喉結上下滾動的了下，走遠了點說：「不好意思，賀彧，第一通不小心摁到的，第二通......也是不小心，發生點意外。」

對面的喘息聲停了下來，發出輕笑：「沈醫生，你這解釋和沒解釋有什麼區別？」

沈琢青走到馬路邊，聲音徹底冷靜下來：「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賀彧對面緩了緩，語氣懶洋洋地說道：「沈醫生今天怎麼沒來？」

「今天是周六，我休息，明天也是，我想給你發消息，但是你還沒通過我的微信，我以為你母親告訴你了。」

「剛剛通過了。」

沈琢青放下手機點開一看，十九分鐘前。

他沉默一下，手機又放到耳邊：「剛剛在忙，沒看見。」

「這才第三天，沈醫生就沒來......我連沈醫生長什麼樣都忘了。」

「......」

沈琢青還沒回話，賀彧又含著笑說：「我知道了，沈醫生在給我準備驚喜吧？畢竟我昨天配合得那麼好。」

「......」沈琢青默了默，「是，為了這個驚喜我的確煞費苦心。」

「煞費苦心？」對面笑聲明顯，但突然就淡了下來，「讓我想想，是什麼驚喜需要去酒吧準備啊？」

馬路邊，秋葉的冷風略過，樹葉被吹得一邊倒發出淺淺的嘩嘩聲響，沈琢青獨自一人站在邊上，旁邊還有跟他一起在等車的人。

「你怎麼知道？」沈琢青確實是怔了怔，才問出這個問題。

「我的聽力很好的，酒吧的音樂，喝醉的人，我都能聽見。」賀彧語氣輕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