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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不止是李重軻和時映星,連周嶼涵都來了。
不得不說,雖然未來沈言和周嶼涵甚至稱得上一句關係不錯,但在這個時間線上他們也才剛剛認識而已,周嶼涵在他住院期間來看過他幾次,甚至有時還是自己來的,真人內向羞澀的周嶼涵每次都怯怯地解釋,是今天李重軻和時映星有練習安排,所以是他來送今天的會議資料來給他。
沈言說自己完全沒被感動肯定是假的,坐在輪椅上,周嶼涵作為代表把那束花放到他手裡時,儘管已經死過一次,沈言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有些紅了眼眶。
就算沒有愛情,他還有如此真摯的友情,世界上值得他留戀的東西很多,本就不止有李重軻而已。
他想活下去,想活很好很好的一生,才不愧對上天給他的這次額外的恩惠。
李重軻無比自然地走到了沈言身後,推起了他的輪椅。
沈言這才反應過來不對,趕緊問道:「去哪裡?」
李重軻一臉的理所當然:「還用問,錄音室。」
「你欠的進度,要趕緊都補回來了!」
沈言:?!我現在要求躺回去還來得及嗎?
事實證明,李重軻沒騙他,資本家如他們公司,真的沈言坐著輪椅剛出院,就安排他進錄音室錄歌。
還好這段時間其他三個人一直在把專輯的曲譜和導唱帶給他,他也知道自己一出院應該就要去錄歌,這段時間躺著也是躺著,一直有在自己練習。
……雖然他也是真沒想到公司能血汗到這種程度,真就直接把他從醫院直接拉到錄音室去。
默默地在心裡罵了幾句資本家,沈言還是任由李重軻推著他進了錄音室,錄音室里麥克風的位置已經調低了,李重軻又比了比他坐著的高度,重調整了之後才出去。
玻璃房外,音樂部的張老師早就準備好,而除了張老師和其他工作人員外,那三個人也一個沒走,巴巴地站在玻璃外,要盯著沈言錄歌。
不得不說,沈言覺得自己都要被他們看毛了。
好在錄音室是屬於他的「領地」,即便是在這種環境下,不得不坐著在麥克風前,簡單地開嗓之後,沈言還是感到一種與生俱來般的能量,匯聚到了他的體內。
他試了幾句,就看到玻璃外張老師豎起了大拇指,按開了對講機:「不錯,沈言,聲音還是這麼好,你沒問題的,儘管唱。」
「這一回直接把一節唱完再來聽聽看,行嗎?」
如果說舞蹈是李重軻的武器,那麼歌聲就是屬於沈言的利劍。
重到了麥克風前,沈言感到自己重擁有了力量,那讓他可以繼續堅定地走下去,不論前方有多麼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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