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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張帕子的,便順勢尋了柔軟手帕出來,揉著一角湊近他,輕輕地擦拭著他沾了酸梅汁的唇角。
秦肆一貫清冷的面容也浮起一絲錯愕,靠近她一側的身子便立即寒毛乍立。
以往的她要靠近他,還會請示一番的,今日卻是膽大了些。
秦肆抬眸看著青黛,眼中的錯愕情緒也已經消逝去,不禁用目光細細的描摹著她的眉眼。
她柳葉眉彎彎,一雙圓眼裡閃著幾點燭火的昏黃碎金,鼻尖挺翹可愛,嘴唇處似是塗了些淡紅顏色的口脂,愈發顯得她氣色紅潤可人。
青絲纏起的雲鬢上也戴著他贈予的釵子,釵子上點著細碎的紅玉,反射著點點的金燦燭光來,有些晃了他的眼,也晃進他的心裡去。
他的喉結不經意地動了動,開始起了些旖旎的心思。
既然是兩情相悅,又有什麼好隱忍的?
青黛剛剛擦拭好痕跡,正欲收起帕子來哩。卻不料腰間忽地覆上一股力道,直接將她帶向前方去。
視線一晃,待她緩過神來,自己竟是自己無端端地落入秦肆的懷裡。
青黛好生驚訝,抬起眸子來卻見秦肆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
他朝著蠟燭的方向稍稍一彈指,那燭火便倏地暗了下去,關緊門窗的書房中立即陷入一片昏暗。
青黛還處於悵惘當中,視線一被剝奪而去就更加慌亂了,不禁有些侷促地出聲問道:「督主……唔!」
她還未說全,那般細碎的驚呼聲就盡數地被秦肆吞了去。
是酸梅的淡淡酸意,又酸又甜。
青黛慌覺局勢有些不對勁,頓時便心跳如雷,急急地提醒道:「督主,不可……」
「夫人不願?」
他怎麼能以這般可惡的方式問她?
青黛不是不願,只是……
她遲疑著,只能低低地回了一句,「可現在,還是青天白日。」
秦肆幾不可查地勾起一抹笑,眼尾微微上挑,格外的冶艷。
外人皆害怕得心驚膽顫的東廠廠督,平日桀驁不馴高高在上,私底下竟也能現出這般妖冶的狐狸精模樣。
「無人會看到的。」
正當此時,書房處竟突兀地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一道粗獷的聲音便隨即傳了進來,「督主!」
書房門外的內侍焦急萬分,還未待他說明青黛也在書房中時,宗元就已經火急火燎地拍門去了,還不知死活地大聲喊道。
「督主,宗元的傷勢都已經好了,可以繼續為督主效力了!」
內侍聞言,皆是一臉驚恐地退了下去。
青黛被宗元的聲音嚇得身體一抖,差點從書案上滾落,索性被秦肆抱緊了。
她鬢髮被汗打濕,凌亂地貼上了臉頰上,也不敢用手去整理。繃直著身體,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心驚膽戰地等待著宗元離開。
秦肆倒是放肆得很,生怕別人不知道,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宗元聽到屋中有聲音,卻沒聽見秦肆回應,不禁有些疑惑道:「督主可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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