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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既已找到自己的亲人,就没想过去见见他们吗?”赵元衡试探道。
“贫僧3岁入佛门,这俗世的亲缘早已斩断,如今世上只有佛门弟子慧齐”
“大越虽比不上我们大渊,但也有几百年的底蕴,你若回去了,便是金尊玉贵的王爷,从此锦衣玉食,美妾环侍,大师果真不心动?”
慧齐摇头回道“佛曰,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我既已入佛门,一心都是佛祖,怎么还容得下其他东西”
“我大渊能有慧齐大师这样的人真是有福啊!”赵元衡称赞道。
“阿弥陀佛,贫僧愧不敢当”
“大师既然不想回去,可有想过怎么解决此事”
“贫僧愚笨,施主可是有什么好的对策”
赵元衡回道“谈不上什么好对策,只是需要大师帮忙做一场戏”
“怎么说”
“大师可认得安远侯幼子徐子轩”
“未曾见过”
“徐子轩在襁褓中时被贼人偷走过,最后不知怎的流落到了青岩寺,被前来烧香拜佛的安远侯夫人认出,才得以认祖归宗,据说这侯夫人当时是看到了他手臂上的胎记才把他认出来的,我听闻大师手上也有一块胎记”
“贫僧手臂上确实有一块胎记”慧齐拉开袖子,伸出手臂给赵元衡看。
赵元衡仔细地看着他手上的胎记说“果然很像,位置、形状、大小都很像,如果当年安远侯夫人看到的是你,恐怕大师现在就是安远侯幼子了”
“施主的意思是?”慧齐有些猜到了赵元衡的意思,但不敢确定。
“只要大师愿意把玉佩给我,我保证从此不会再有大越人来打扰你修行,只不过时不时可能有几个大渊的贵胄来见你”
慧齐思考片刻,就把手上的玉佩给了他。
“多谢施主今日搭救之恩”
“大师不必多礼,事已了,那我就不打扰大师修行了,有缘再见”
说完赵元衡就迅离开了,离开时留了几个暗卫在慧齐身边保护他。
几天后,安远侯幼子失踪。朝廷派人几经寻找,仍无音讯。
安远侯夫人担忧儿子,夜不能寐,特地前往青岩寺为幼子祈福。
青岩寺内,苏浅浅正在和赵元衡对弈。
“看来殿下的差事了了”赵元衡前几次来都步履匆匆的,这次却还有闲工夫和她下棋。
赵元衡认真地看着棋局道“本来要收网了,但又看到条大鱼,所以只能趁现在还有些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等再过段时间我恐怕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苏浅浅担忧道“我无法替殿下分忧,但还是希望殿下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操劳”
关心的话赵元衡听过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让他有这种暖心的感觉。
赵元衡抬眸,对她笑道“苏小姐的话,我记下了”
苏浅浅有些脸热,错开眼神,不敢与他对视,赵元衡看着她娇羞的样子也有些不自在。两人不约而同地认真下棋,不再多言。
一局过后,两人都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苏小姐棋艺精湛,实在是让人佩服”赵元衡赞扬道。这会下棋的人多的是,但像苏浅浅这样年轻的女流之辈还是很少的。
“殿下抬举了,今日不过是侥幸罢了”
“苏小姐自谦了”
赵元衡在和苏浅浅分别后,去查问了一下慧齐大师那边的情况。
安远侯夫人已经看到慧齐大师手臂上的胎记了,事后还叫人去打听大师的身份来历,打听清楚后就立刻回府了,想来是回去告诉安远侯了。
说来也巧,徐子轩从小跟着林将军习武,身材比较魁梧,相比慧齐大师更像是大越人,反倒是慧齐大师,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和安远侯有点相似。
若不是那个玉佩,赵元衡都要怀疑两个人是不是搞错了。
次日,安远侯和安远侯夫人来青岩寺上香,慧齐大师在一旁招待,安远侯夫人一边烧香一边观察他。
安远侯夫人越看越觉得他和自己的夫君长得像,一时间有些激动,安远侯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然后转过头对慧齐大师问道“不知大师现在是否有空,我与内子想和你私下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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