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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身為大師姐，就是要身體力行地上一上兩忘門的修煉課程，以免有所遺漏，導致師弟師妹們不能全面發展。”聶縈睜眼說瞎話，&1dquo;總之今天的鍛體課我是非上不可。”

申道君懶洋洋地向空道場走去：&1dquo;隨便你。”

道場雖然破破爛爛，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鍛體說來也簡單，運行法訣使得肌肉充滿靈力，然後跟木傀儡對打，先是一對一，慢慢加碼，兩忘門最多的是十二傀儡陣，聽說真正專注體修的宗門甚至有五百傀儡陣。

聶縈只花了一炷香的時候，就完成了今天的課程，從十二傀儡陣里神清氣爽地出來。謝玄素卻還在和傀儡單挑，他抿著嘴，目光堅定，見招拆招，和傀儡打得有往有來。

剛才還滿嘴&1squo;雜役不能上課’的申道君，全程只看了聶縈一眼，一直站在謝玄素身邊大聲吆喝：&1dquo;上！抬肘！不要躲！扛住！&he11ip;&he11ip;硬扛！你是來淬鍊的不是來打架的，上！上！就跟它硬碰硬！對！”

傀儡是用千年鐵木製的，聶縈剛打過，簡直比石頭還硬，謝玄素一個凡胎骨肉，每次實打實地擊中都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漸漸的，他的拳頭，胳膊肘，膝蓋&he11ip;&he11ip;都慢慢滲出血跡，鑽心的疼痛遍布全身。

聶縈不自覺地直起了腰杆，聚精會神地看著，申道君卻不再出聲提醒，趿拉著鞋往外走去。

&1dquo;喂，道君。”聶縈沒好氣地叫住他，&1dquo;你這就走了？”

&1dquo;不走作甚？”申道君不在意地背對著她揮揮手，&1dquo;放心，這小子現在已經學會用靈氣灌注肌肉，利用打擊淬鍊自身了，路子對啦。”

聶縈愣了愣，回頭看著謝玄素臉色沉靜，仿佛挨打的痛苦都在別人身上一樣，硬碰硬地跟傀儡過招，他的傷處逐漸崩裂，細小的血珠四處飛濺，有幾滴灑在臉上，殷紅鮮血襯著雪白肌膚俊秀眉眼，那一瞬間聶縈仿佛又看到了千年之後那個高冷淡漠，視魔修性命如無物的仙尊。

她愣愣地出著神，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木傀儡自動判定結束，吱嘎吱嘎地收回拳腳，恢復直立原狀，向後滑了回去。

謝玄素汗落如雨，烏黑額發濕漉漉地覆在額頭越發顯得面色蒼白，他喘息著朝聶縈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1dquo;大師姐，我撐下來了，我沒有讓你失望。”

&1dquo;很好！”聶縈不吝地鼓勵他，&1dquo;按照煉體秘籍，最少也要隔天才能淬鍊，你今天可以歇一天。”

&1dquo;不用！我現在感覺特別好，可以繼續煮。”謝玄素看到她高興，笑容更加擴大，&1dquo;我回去就砍柴燒火起鍋。”

媽耶，既然謝玄素主動上趕著找罪受，他願意每天疼得吱吱叫，本魔尊又怎麼能不成全他呢！

於是聶縈一拍他肩膀：&1dquo;煉體術就是需要你這種迎難而上的精神。哎呀，不過會不會沒幾天，我家附近的樹就被砍光了？”

她本意是開個小玩笑，謝玄素卻緊張起來，急著分辯：&1dquo;不，不會的&he11ip;&he11ip;我去遠一點的地方砍，不會動大師姐居所的一草一木！”

大師姐的住處，就該花草茂盛，葳蕤蒼翠，秉天地之靈氣，是兩忘門最美麗的地方才對。

鍛體道場再偏僻，總也有弟子經過，沒有幾天，大師姐帶著雜役謝玄素每天雷打不動去上鍛體課的消息就傳開了。

所以這天聶縈照例帶著謝玄素來上課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道場裡多了幾個鍊氣期弟子。

&1dquo;喲，申道君，人丁興旺啊。”聶縈也沒放在心上，隨口打了個招呼，就走到一邊，謝玄素自然而然地搬過一把椅子放好，又去旁邊拎水泡茶，伺候聶縈坐下舒服地眯起眼打盹。

他做這些事駕輕就熟，行雲流水一般毫無阻礙，那幾個練氣弟子交頭接耳地議論：&1dquo;這真的是謝玄素？！”

&1dquo;能屈能伸呀，拍大師姐馬屁拍到爐火純青了，怪不得大師姐肯帶挈他。”

&1dquo;嗨，撐死了當一輩子雜役。”

&1dquo;你可別說，他伺候人的確有一套，等大師姐厭倦了他，我就申請把他調到我身邊，我也嘗嘗謝玄素給我端茶倒水的滋味。”

&1dquo;那我要他給我端洗腳水哈哈哈哈。”

他們忘乎所以，聲音越來越大，謝玄素充耳不聞，認真地走到申道君身邊鞠躬為禮：&1dquo;申道君，有勞。”

老頭子懶洋洋地哼了一聲，沒有啟動木傀儡，反而指著謝玄素對那幾個弟子說：&1dquo;你們不是想上鍛體課嗎？打不贏他的我不收。”

第16章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幾個練氣弟子面面相覷：&1dquo;申道君，以前沒有這個規矩啊？”

鍛體課是兩忘門最沒人上的課程，最多有入門的弟子貪鮮來蹭兩堂課，被打得滿身青紫影響外在形象就退縮了，他們肯來上課簡直是給申道君面子，不說熱情相待吧，怎麼還拿起喬來了？！

聶縈嘆息：&1dquo;哎，學生上門還挑三揀四，我就說你這個老頭想磨洋工吧。”

申道君眼睛睜開，銳利地掃了一眼幾個弟子：&1dquo;別以為我不知道，百花秘境要開了，只有每門課前三甲的弟子才有名額進入，你們是想來我這個冷灶占便宜，也要看我答應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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