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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祭祀（第3页）

东方，北方，西方，南方。

向太阳，月亮。

草原，长河。

叩拜。

萨满低着头，语音一转，声音凄厉，鼓点越来越密集，鼓声越来越大：

敌人藏身何处？

我的守护神呐——

请变身为擦拭的亮的箭簇——

众人随着萨满的声音喝：

请变身为擦拭的亮的箭簇——

萨满厉声：

射中那些变幻莫测的敌人前胸——

保佑我们的勇士们平安——

众人旋即高喝：

哈勒格沁腾格里神啊——

哈勒格沁腾格里神啊——

声声入云霄。

礼毕的瞬间，遮住月亮的云雾散去。

或许是神明真的投注下了目光。

看不清面容的萨满在河边立着，她的徒弟跟在她的身后。

众人背弓上马，箭袋里箭簇擦拭地亮。

他们等着领的命令。

萨满静静立在河边，望着众人远去。

“愿勇士们平安。”她低声诵念。

领一骑绝尘向东冲去，后面的骏马紧跟其上。

萨满目送这群人远去。

马蹄声响起，更多的生物隐藏起自己的踪迹，不敢出声音，虫子也安静了一瞬，不敢再鸣。

在里目的地不远的树林附近，领下令扎营，此处隐蔽性更好，从那个方向看不到他们这一行人的营地。

所有过程安静迅，井然有序，生怕惊跑了他们的猎物。

领点了几个人：“阿木、查干、那日。”

三个人都十六七岁，都是部落里一等一的好手。

阿木古兰箭法群，查干勇猛过人，那日机灵敏捷。

“你们三个明天去探路。”领叮嘱道，“那帮人来历不简单，可能是汉人的斥候。”

匈奴人擅长狩猎，三人目标小，若是被现，怕是只当是出来打猎的。

若是大部队直接去，怕是立马就会打成一片。

阿木古兰和那日瞟了一眼查干。

“你明天偷偷跟着我们两个吧，别让他们看见了。”阿木古兰悄悄跟查干商量，“我俩看着像小孩，你……”

查干眼睛都要气红了，他留胡子本来就是为了显成熟，他狠狠地瞪了阿木古兰一眼。

那日是个身形瘦小的男孩，倒是从来不留胡子，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