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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服务生,他闲谈搭话一样询问虞绥:“这位先生,您有看到刚刚从郁柠小姐房间下去的一位服务生吗?郁小姐有事找他。”
虞绥拧开水龙头洗手,眼皮都不抬一下,非常冷淡地说:“没看见。”
人刚走就发现问题了,看来郁柠本人也时时刻刻关注着这里。
“这样啊。”服务生并没有识相地转身离开,而是故作好奇地问道:“您怎么来这边了?郁总的房间是不在这里的。”
虞绥嗤笑一声,“你认得我?”
那人走进来两步,十分热络地同他聊起来,“是啊……毕竟您可是郁总的人——”
就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虞绥把手上沾着的水往人的眼睛里甩去,逼迫出人本能反应闭眼的那半秒,然后一记狠辣漂亮的飞踢把人踹得连连后退。他不欲纠缠,准备马上脱身,但是又被团团围过来的人堵在了门口。
“郁白桦派你来干什么?”
虞绥啧了一声,反指之间几张扑克牌出现,材质好像有些特别,隐隐泛着银光。
他笑叹一声:“整条船都是我们家郁总的,我看一看,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只是个魔术师,不擅长打架的。”
郁白桦皱眉看着手机里的短信,虞绥说要来陪他玩玩,但是晚上的远东之星赌场就从娱乐场地变为利欲熏心的交易所。只要进了这里,默认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来交易。钱,人,什么都行。
这条行驶在公海上的船满载心怀鬼胎的人。郁白桦如今执掌郁家,没有人会不长眼地来刻意同他对赌,也没有人能加上足够多的筹码。但是保不齐有人疯到一种境界要针对虞绥呢?
他和虞绥说了不行,但是短信那头再也没有回音。
人去哪了?
他烦闷地熄灭屏幕,被众人三催四请地簇拥着走进了赌场。
他们踏入内厅,长桌上已经摆好了热红酒和银鳕鱼,几位颜色各异的少女们跪立在一旁请他们就座。用名贵兽皮装饰的墙面上画着少见的岩绘,墙上挂着的用来装饰鹿头与猎枪更激起了男人们骨子里的狩猎欲。
空气中利口酒的香味刺激着你的荷尔蒙,一旁的牌桌上已经堆满了筹码。经验老到的服务生和每个人寒暄,然后笑眯眯地揭开一旁大笼子外蒙的黑布——里面是数不尽的珠宝玉器,还有空出来的地方随时等人加码。
郁白桦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人必须先动手,他解开手上价值不菲的表扔进去,然后扬了扬下巴,“南边那块地,随便提。”
掌声纷纷,或真心或假意的称赞声不绝于耳。
剩下的人纷纷加注,直到轮到郁唯,他随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后想了想,把一直搂在身边的那个女孩推了进去。
“今日为诸位助兴的添头。”他吹了声口哨,得意洋洋,“这个我还没碰过呢,便宜你们了。”
少女无助的哭泣,她身材优越腰肢纤细,楚楚可怜,美人垂泪,也是个尤物。
众人大笑起来,打趣道郁唯还真是这么多年没变一点。只有郁白桦平静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置一词。
玩闹的前戏结束,穿着火辣兔女郎服饰的美女荷官请他们上桌为他们开牌。郁白桦并没上桌,这是规矩。郁家掌权的人从来不需要赌,他想要的,自然会有人双手奉上。
这次开场玩的都是德扑。郁白桦看着伯恩集团的斯莱先生输了一整个外池,再好的素养也有点恼羞成怒。奈何在场的人都不是轻易得罪得起的,他就把怒火转向了女荷官。那女孩也有点害怕的连连道歉,闹得动静比较大。郁白桦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筹码,冷冷注视着他。
这时一道含笑的声音传来说:“我来吧?”
郁白桦愣了一下,侧头过去看。
那个从暗处走出来的人打扮的人穿得很随意,黑色的罩衫虚虚罩在身上,右肩还滑落了一点,里面只有一件简单的衬衫,与这里所有精心打扮的人都格格不入。
但他又那么鹤立鸡群。不知道为什么散落的长发被他边走边抬手三两下绑在身后,琥珀色瞳孔里折射出的流光令人目眩神迷。嘴角勾起的微笑与上挑的眼尾共同勾勒出富有攻击力的漂亮面容,长眉斜飞,含情眼潋艳,从下颌隐入锁骨的线条流畅又引人入胜。他只需要这样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过来,随意地举手投足就自成风光绰约。
他放下手把袖口折上去,纤长的指骨折在苍白的手腕上漂亮极了。但他右手上缠着一圈绷带,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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