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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限于自己家世够的情况。
对上季长川这种同样?是世家子弟,但本?人在朝中有些实权的,就算心有不满,也无法反抗。
“娘娘是皇家人,是君,你们是臣民?,如此行径乃欺君罔上,这是重?罪!难道便不怕陛下降罪么??”
“她一北凉人,就算现在不死,日后还能活吗!”韩文?霁有些不敢,娇声道。
“……只要她死了,殿下便能安心北征而不必被后院牵扯。我大秦也有了震慑北凉的机会,叫他们不敢再作?乱,有何不好!陛下会在乎这么?一个蛮女么?,殿下也不会在意……”
“韩娘子慎言,妄度圣意,当心祸从口出。”
季长川看她悻悻闭嘴,开口道:“战事还未有定论,如今娘娘还是殿下的妃子,你们堂而皇之地想在晋王府夺了侧妃娘娘的性命,何其荒谬。”
韩文?霁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愤愤,但最终还是理亏,争辩不过,带着人甩脸子走了。
“我倒要看看,被季公子护着的侧妃娘娘,还能活多?久。”
她一走,韩文?霖赶紧跟上,末了走出几步还转身叮嘱:“今日之事,俱都是我那妹妹听人谗言,我就是来?帮她撑腰,你可别跟我爹说我的坏话,听到?没有!若是叫我知道你胡说八道……”
“韩公子,”季长川看着他,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厌恶,“我自会如实相告,至于令妹是听了何人谗言来?此地放肆,我自会查清。”
他站直了身子,在混乱的院内仿若定心支柱,阿枝浑身无力,方才被强压着的手臂还隐隐作?痛。
匕就在眼前,分外刺眼。
时刻提醒着她方才生了什么?。
韩家兄妹离开,王若樱却还站在原地,表情为?难,很是惋惜的模样?。
对季长川柔柔行了一礼,不慌不忙道:“季大人,今日怎的来?了?”
笑得?娴静有礼,半点看不出方才正是她站在两个凶煞之人身后,也是这样?端庄地看着坐倒在地的阿枝。
季长川无心与她虚与委蛇,微微颔,“王娘子,我若不来?,今日是否会酿成惨祸?”
“韩娘子也是心急,满心为?了殿下考虑。或许有莽撞失礼之处,但也是为?了殿下好,并非坏心。”
“让人架着刀横在娘娘的脖子上,也是并非坏心?”季长川冷笑,“王娘子,想清楚了,你是殿下的表妹,并非殿下的妻室。侧妃娘娘如今是殿下唯一的妃子,怎样?都算你的嫂嫂,殿下纵容你,是念着你年幼且当初受苦——王娘子可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看不明白你的鬼把?戏。”
他抛下这句话,冷冷看向?她:“等殿下回来?,王娘子再好好解释罢。若殿下要怪罪,可莫要牵扯到?娘娘身上。”
王若樱面上的越来?越冷,直到?最后,竟都将要挂不住。
原本?甜美的笑容不见,上扬的唇角渐渐拉平,露出了原本?的面目来?。
“季大人不必担忧我如何与殿下交代。倒是季大人,你也是外男,与我的嫂嫂如此亲密,互相往来?,似乎也不太好吧。”
她将“嫂嫂”两个字念的极重?,好像在回应方才他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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