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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痛觉顺着往下，钻进心脏，一阵一阵，如潮水翻涌退离又再度席卷。

直到冷汗浸湿了床单，乔馨才意识到，自己心脏病发了。

强忍着昏胀的脑袋仓皇爬起，她从床头柜里掏出了药吞下。

好一会，绞痛渐渐褪去。

乔馨忽觉指尖触碰到什么纸质物件，侧头看去，才发现在拿药时不慎将抽屉里的照片也带了出来。

照片上，是小时候的她和乔星雨。

于乔馨而言，自己这荒诞又惨淡的生涯中，就没发生过好事情。

能拥有乔星雨这样的妹妹和遇见楚世修，似乎是上帝从指缝间不慎漏下的怜悯与美好。

可最终，她好像什么也留不下。

也许是时候把这些都还回去了。

有些决定做下，其实只要一瞬。

乔馨收拾好衣物，合起行李箱，开门下楼。

大半夜，她以为家里人都已经睡了。

却不想，刚到楼下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那些人。

乔母，乔星雨，还有……楚世修。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楚世修似有察觉，抬眸看来。

四目相对间，乔馨拎着行李箱的手微微攥紧。

而其他人也察觉到他的走神，都转头看了过来。

然而只是一瞬，他们又都收回了目光，聊起了其他。

乔馨心也在这一刻，跌入谷底。

她平静的下楼，穿过客厅，越过众人出了门。

自始至终，没有人开口唤她停下，也没有人在意她去哪，还会不会回来。

包括，乔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