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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淮樂睡時依稀記得,皇兄離開前,為她掖過被角。
當時不知是否出於藥效,淮樂極其貪戀他身上的溫度,不舍地從背後抱住他,最後被皇兄拉下手臂,抱回榻上。
藥......
昨日宴會上,她只在與眾人一同敬二皇子與大將軍時喝過一杯酒,定是酒中被動了手腳。
那杯酒是怎麼來的?
想到此處,淮樂驀然頭疼。
淮樂只記得,是她在疾趨回殿途中慌亂地撞上了迎面而來的皇兄。
正是難受之際,遇見了皇兄,太子楚子揭一向對她溫潤寵愛,淮樂委屈的淚水盡數釋落了下來,難堪地望著他求助。
她,實在難受。
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明明那般楚楚可憐,雙眸卻是迷離著勾人的光。
夜色融融,月的光華蕩漾如波,嬌朵撩人,皇兄卻不為所動,神色甚至堪稱得上是漠然。
其實,他們之間並非是第一次了。
淮樂壯著膽子探尋他的手掌,纖細的玉指自若地滑入他的指縫,柔軟的掌心貼著他掌心的薄繭。
淮樂強忍著燥熱,小聲以夏夜悶熱為由,邀他去殿中飲些涼茶。「皇兄,渴嗎?」
世人眼中不染俗塵的太子,是濯濯君子,端重自持,一直以來朝中眾臣於他挑不出絲毫錯處,美譽不絕。
如此光風霽月的人,卻在一年前與自幼一同長大的妹妹上了榻。
此事過於荒唐,若是傳出去,二人定會受盡世人唾罵。與此事,淮樂與太子皆是心照不宣地隻字不提,當作一場夢。
「吱呀」一聲,殿門被推開,殿外的光芒亮得刺目,要將所有暗黑的一切透徹一般,霎時將懷有心事的淮樂嚇得一驚。
「娘子?」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淮樂最信任的侍女。
見到來人,淮樂提著的心落下,喚來那位侍女,「蘭溪,為我備水沐浴。」
蘭溪擔憂上前,欲語還休,「娘子,昨日太子殿下他......」
昨天夜裡的慶功宴上,淮樂提前離席,蘭溪急壞了。待蘭溪尋到淮樂時,正是在皇后賜予淮樂用於在宮中留宿的茂雲殿中。
而殿內不止淮樂一人,還有一男子,玉冠華服,雖不敢直視尊容,但光是身形,蘭溪心裡大抵猜測出這是誰了。
她在宮中侍奉多年,自然認得太子殿下。
蘭溪瞧見淮樂面露緋色,和一年前的那晚如出一轍的神態。蘭溪聰慧,見狀一下子便知道發生什麼了,道了句,「娘子乏困,奴婢在外面候著,不讓今夜送宵食的來擾殿下清靜。」
說完,蘭溪便合上門出去了。
而後蘭溪在殿外守了徹夜,生怕這事被捅了出去,她在門口也好幫太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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