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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弒青無奈笑道:「你什麼時候都能。」
鄒渚清聞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麼閉上眼:「那你讓我現在走都行。」
周弒青推了推他腦袋:「現在走不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想睡的話,最好現在起來。」
鄒渚清不屑道:「幹嘛?」
「腿麻了。」
如果說在英國鄒渚清還不至於失去自理能力,到了法國他簡直是沒辦法離開周弒青半步。到處都是看不懂的字,耳朵里不是法語,就是帶著濃濃口音的法式英語。
「在這兒等我會兒。」周弒青低聲對鄒渚清道。
鄒渚清下意識抓住他的手:「你幹嘛去?」
周弒青看了看自己被緊抓的手,又挑眉看了看鄒渚清。
鄒渚清僵住,鬆開手,清了清嗓子:「去就去唄,話這麼多,我又不會跑了。」
周弒青笑著拍拍他的腰:「不怕啊,我很快就回來了。」
酷哥被戳破,冷著臉強行挽回面子:「誰怕啊......我說你去不去了?」
「去去去,你最勇敢你最勇敢。」
周弒青走了後,鄒渚清一個人站在諾大的機場裡,不自在地拉了拉口罩。他從背包里拿出水杯,喝了兩口,便拿出手機開始給自己找事兒干。
鄒渚清等的有些不耐,皺著眉頭,正準備給周弒青發個消息,卻注意到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抬頭,發現是張外國面孔。面前的人頭髮很法式地扎了起來,長相艷麗,讓人分不清性別。
等到面前的人開口,鄒渚清才鬧明白這是個男人,他正紅著臉,急切地用法語向鄒渚清說著什麼。
鄒渚清懵了,他完全聽不懂面前的人在說什麼。他抬起手做了個休止的手勢,示意男人不要激動,隨即用英文向他表示自己聽不懂法語。
男人聽完也是一怔,隨即換成英語,努力地向鄒渚清表明來意。但他的英語水準比起鄒渚清是只差不好,再加上口音,幾乎是無效溝通。
正在兩個人你比劃我猜的時候,周弒青提著吃的,邁步來到了兩人面前。看清鄒渚清身前的人,他眼神冷了下來。
他用法語對男人道:「有事嗎?」
男人聽見熟悉的語言,大鬆一口氣,轉而看向周弒青,跟他小聲交流著什麼,不時地瞥幾眼旁邊站著的鄒渚清。
鄒渚清只見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周弒青忽然拉住了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又對男人說了句什麼,男人就又轉過頭可憐兮兮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沉默的和周弒青對峙。
鄒渚清一臉迷惑,小聲捅了捅周弒青道:「他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周弒青聞聲扭過頭,也沒回答,只是靜靜看著鄒渚清仰著臉,一臉信任的看著自己。片刻後,他抬手,拿拇指蹭了下鄒渚清的嘴角,道:「這兒有東西。」
鄒渚清不解,下意識舔了下唇:「我什麼也沒吃呢啊。」
他話音一落,餘光便看見法國男人正幽怨的盯著自己。待他探究地扭過頭,這人已經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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