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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封北辰的聲音有點惶急，似乎生怕她誤會。

「抬頭看著我。」封淺淺命令道，「告訴姐，你愛不愛他？」

封北辰終於抬起眼，那雙平時清澈的眼睛此時全是血絲，他的聲音越發喑啞了：「姐，對不起。」他緩慢又低沉地說，「我想，我應該是愛他的。」

他的目光穿過封淺淺，落在側後方的尹深身上，又在尹深看向他的時候及時收回，重低下了頭。

封淺淺深吸了一口氣，把那些洶湧澎湃的情緒全部壓了下去，然後用平靜的聲音說：「那你們在一起吧。」

「姐——」北辰驀地坐直身子，叫道。

封淺淺往後一靠，仰頭望著天花板，如釋重負般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喜歡他，至少沒有你們對彼此的那種喜歡。」

她還是有點難過，但那種沉悶的滯澀和痛苦已經輕了很多。

甚至樂觀地想，我沒有輸給別的女人。我跟尹深至少有過一段正式的戀愛，這就足夠讓那些追求尹深的女人嫉妒得發狂了，比如遊戲裡那個靜水微瀾。

「淺淺。」尹深開口，「謝謝你。」

封淺淺嘆口氣：「不用謝，但你應該改口了。」

尹深微怔，隨即明白過來。

「姐，謝謝你。」

封淺淺看著他明顯放鬆的神情，這個男人長得可真好看，雖然自己沒得到，但終究肥水還是流進了封家的田，也不算虧。

「將來你娶我家小辰的時候，要額外給我一份彩禮，而且禮物清單由我做主。」她道，「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前妻』，你這隻吃窩邊草的兔子，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好。」尹深笑了起來，「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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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國際機場。

尹深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抬眼望去，接機口人頭涌涌，個個都翹以盼。

但，其中沒有北辰的身影。

他低下頭髮微信：真的不來嗎？

手機滴一聲響，對方回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