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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想到發布會上說「郎」精神失常的事,他抿了抿唇。
高明飛瘋了?
這未免有點太不對勁。
這個女人的死,絕對不可能刺激到高明飛。
他巴不得甩掉眼前的這個麻煩吧?
能夠讓高明飛的精神狀況不穩定,只有和他利益切身相關的事,而在高家,能夠真正影響到高明飛的,也只有高旭東,趙靜,還有那個死去了的父親高松。
他不相信高家會為了脫罪,讓高明飛裝精神病,經過這段時間的評估,高明飛絕無繼承高家產業的可能,一枚無用的棄子而已,那他精神失常,是認定的事實了。
他想到年少時期,高明飛和他相處的那一段時間,略微嘆息,那樣青蔥明朗的少年,也抵不過心裡的執念,權勢的壓制,變成了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虞琛削蘋果,切成小塊插上牙籤:「想什麼呢?吃水果。」
宋清咬著蘋果,嫌棄的說:「我不愛吃蘋果。」
虞琛挑眉:「不愛吃也要吃,每日一蘋果,病痛遠離我。」
「你從哪裡聽這些奇奇怪怪的歪道理。」宋清戳了一塊遞給眼前的男人。
虞琛張嘴,咬了咬:「醫生說的,反正吃個蘋果又不費事,照著做准沒錯的。」
宋清伸了個懶腰,然後起身,往虞琛腿上一坐:「怎麼?你就那麼怕我生病啊?」
虞琛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環抱住男人,下巴抵在肩膀上,聞到髮絲散發的清香,他滿足的嘆息著:「你要健健康康的。」
宋清湊笑著說:「我健康的很。」
他盯著男人的眼珠,與此之前,那是一片柔軟,靜謐,不摻雜任何慾念的縱容,愛人的眼是一片汪洋。
「我要死的比你早一些。」虞琛認真的說:「你要是比我先死了,我會難過。」
宋清啞然失笑,拍了拍虞琛的背,忽然明白了對方是沒有安全感。
他感受著男人臂膀傳來溫熱的溫度,結實的大腿,寬闊的胸膛,微微闔著眼睛,突然鼻尖有點兒酸:「哪那麼容易死,少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宋清,我愛你。」虞琛低聲重複說:「我愛你。」
突然,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露出一枚銀色的素戒。
他不經過宋清的同意,抓著宋清的手,就套在了對方的無名指上。
男人細碎的話語伴隨著這枚戒指浮動的銀色光芒。
宋清忽然想到第一次遇見虞琛時,對方那副吊兒郎當的神情。
「我知道。」
這是宋清第一次給虞琛回應。
確切的回應。
真實的回應。
不摻雜任何慾念。
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他心甘情願的被眼前的這個人套牢一生。
透明玻璃窗反射進來溫柔的光線,模模糊糊,不可捉摸,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他們彼此相愛,彌補了殘缺的自己,在往後的歲月里,再無孤單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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