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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頁（第3页）

謝淞寒放下酒杯，「當心有人居心不軌。」

柏鈺微微一笑，語氣染上幾分自傲。

「在這裡，無人敢對我不軌。」

謝淞寒轉了轉酒杯，玄黑袖袍的金線雲紋在燈火下折射出奪目的光澤，點點深色沉於眼眸。

「本地人不敢，外地人呢？」

「外地人進出我都知道。」柏鈺道，「誰會不遠萬里來得罪我呢？除非他不想活著走出這座城。」

他言語裡的傲氣早就越了尋常百姓，連官府都不敢輕易說出這話。

但他卻表達得無比自然。

得罪他的人，下場就一個死字。

謝淞寒不在意他冒犯天子權威的話，而是道：「那我呢？」

「你？」

柏鈺眼中的笑深意無窮，似乎夾雜了別的東西，但是轉瞬即逝，馬上變回那帶著幾分引誘的眸光。

他微微前傾，興味盎然問：「你要如何對我不軌？」

謝淞寒沒答，而是再飲一口酒。

-

長夜過半。

酒壺喝空幾盞。

柏鈺看上去是真的醉了，放酒杯時手不穩，鎏金酒杯倒在桌面。

他一手支著腦袋，眼尾暈開胭脂般的薄紅，唇瓣晶亮，脖頸處的肌膚更是爬上誘紅。

說話語變慢。

「你要不要，叫你的手下陪你回客棧？」

謝淞寒盯著他衣領下的脖頸，「你呢？」

柏鈺慢吞吞道：「我就睡這兒。」

謝淞寒道：「我也可以睡這兒。」

「船上，只有一張床。」柏鈺伸出手比了個「一」，「你應該，沒有和人分榻的習慣吧…？」

謝淞寒放在膝頭的手微動，壓制住蠢蠢欲動的某些念頭，依舊不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