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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庸被炒了鱿鱼,他无奈回到浮洲,回到了老家。
家里似乎一直没有什么变化,这让刘庸可以舒服的坐在躺椅上,在核桃树下乘凉,大黑见到刘庸最是高兴,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几年前,只是物是人非,他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大黑狗也不是当初偷鸡招打的蠢狗。
“回来也好,我也干不动了。你就安生在家,有几亩地也不至于饿肚子!”刘升看刘庸回来后郁郁寡欢,安慰他说。
看着父亲最近头上游离出来的白和日渐苍老的刘奶奶,刘庸产生了深深的失落感。
他脑海又不断回味着父亲刘升的话,简单的话语透露的是知天命的无欲无求。
但他尚知道,二十多岁应当做什么,怒冲冠的年纪,岂能有陶渊明式的归隐闲心,但他还能干什么?别人的孩子都在外面打工,而他真是不该读书,书读多了反而变成了这个阶层的异类。就好比井底有这么多的青蛙,他们都觉得天空就只有井口大,唯独有这么一只明白外面有田野池塘并且有强烈出圈的欲望,于是他就在井里来回蹦哒,但他始终出去不。
“刘庸!帮我把这口破箱子挪一挪,这该死的老鼠都把他咬破了!”
屋里传来刘奶奶的声音,刘庸赶忙过去。来到屋里刘庸看到那口刘奶奶的陪嫁板箱,和园园他们水泡的那口几乎一样。
刘庸照刘奶奶说的把下面重新收拾了一下,垫上塑料薄膜防止潮气入侵。
整理好后,看着箱子上那个大锁,刘庸产生了一丝好奇,他扭头看着从小把他拉扯大的刘奶奶,问道:“这里面是啥?”
刘奶奶神秘一笑,在抽屉里翻来翻去,最终拿起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庸接过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最上面是一层床单布匹,和市面上的完全不同,是用纺车蚕丝编制而成,他心里暗叹一声好布!
刘奶奶将布拿起,说:“这布是我当年的嫁妆,纯蚕丝编织的。”
拿去布匹,是厚厚一叠书和几个银元。
“资本论?”
刘庸顿时感觉脑袋不够用了,疑惑地看着奶奶,问:“这些书是谁的?”他心中把家里所有人都过了一遍,竟想不出谁会看这种书。爷爷不是个老中医吗?他会是老革命?刘振倒是有可能,但这本书黄古老,根本不是现代的版本,和现在版相似的是封面设计也只有一个头像和三个字。他翻开看了看,上面的日期显示1938年,是解放前的版本。
刘奶奶似乎也回忆了一下,说:“这些书也不知道是你太爷爷的,还是你太爷爷的兄弟你二太爷爷的。”刘奶奶也说不清楚了。
刘庸把书拿了出来,开始翻看。最近两年他读了不少哲学类书籍,大量小说,还有一些世界名着,但唯独这本书却没有涉猎。
这本书有些地方,还有划线标注,刘庸坐在核桃树下开始阅读,起初只觉得苦涩无味,和经济学的书有几分相似。
几次刘庸都准备放弃阅读,这本书实在乏味至极!还有因为版本问题,里面一些繁体中文读的不厌其烦,往往还要手机搜索。
但刘庸在家闲的实在无聊,又拿来消遣时光。
直到第一卷读完,坐在核桃树下的刘庸看着再度飘起的雪花,脑海中不断拨乱反正,过去种种观念推倒重来,眼神不断变换,嘴中自语道:“对了!错了!都错了!”
脑海之中前些年盖的空中楼阁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真是绝处又逢生,原来如此!心浮气躁,自以为是!不读政治,如何知道经济!不知原理,怎会不迷茫!真是不入世不出世,这些年害得我好苦!我说怎么老觉得少了些什么!
大千世界,你来我往,总是有个道理在里面,”刘庸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大型运转的机器,而他就是其中如蝼蚁般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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