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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捂嘴咳了兩聲，不理他。

他們坐在會客室里的沙發上，芥川思索著把錢還了之後能做的事，有些猶豫要不要聯繫那個突然出現的「親戚」。又或者，實在不行就去武裝偵探社，但是太宰治和書是個問題。

「啪嗒」門開了又關，走進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衣服上夾了一塊名牌，芥川掃了一眼，然後和中島敦一齊站起來，說道：「木下小姐。」

全名叫做木下晴子的女性見到他們時，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然後微笑著問道：「請問客人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芥川沒有錯過那個眼神，也沒有表露出來，示意中島敦解釋，中島敦上前一步，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們出來時忘記帶錢了，但是卻在這裡用了些東西，所以想來問問有什麼我們能做的好來抵債。」

木下晴子想了想，「這樣啊…沒關係的，不用抵債什麼，也太誇張了啦，就當是交個朋友吧，不收錢。」她溫柔的笑了笑。

「啊這…」中島敦撓了撓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芥川，芥川按下心裡的猜測，開口說道：「不必，我們可以彈琴來抵償費用。在下在大廳看到了一架鋼琴，那是可以使用的吧？」

木下晴子一愣，然後點點頭，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說道：「可以使用，那就麻煩您，你們了。」

木下晴子帶他們走到大廳，示意他們隨意，然後立著不動，直到芥川向她點頭後才離開。

中島敦見她離開，說道：「她有些不對勁。」

芥川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人虎，沒想到你竟然能發現。」

中島敦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她應該是港黑的人，認得『芥川龍之介』。」芥川坐下，輕輕碰了一下琴蓋，「我們彈一曲就走吧。」

「港黑的人嗎？怪不得。」中島敦說著，挨著芥川坐下，「四手聯彈？」

「嗯。」

「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一起彈過了。」中島敦回憶了會，笑著說道。

「a大調圓舞曲？」

「好。」芥川點頭。

他們兩雙手懸停片刻，然後一齊按下琴鍵，悅耳的琴聲從他們手下流出。

這曲子曾經被勃拉姆斯自己評價過，「舒伯特風格天真而又小型的圓舞曲」。*

短小精悍，清溫柔，正適合咖啡廳的氣氛。

曲子很短，沒過多久就彈完了，「芥川，沒退步啊。」中島敦笑著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