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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家家的，怎麼一點都不文氣。」黎慧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到玄關處彎腰擺正被嚴慕文踢亂的球鞋，忍不住抱怨了句。

「誰說女孩子一定要文靜的，我們文文不也挺好，」嚴崢摟住妻子的肩膀，「出了社會也不怕被欺負。」

「哪還有人敢欺負她啊，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黎慧嗔視丈夫，「還不都是你，一定要送她去學跆拳道。」

「女孩子，多點自保手段也好。」嚴崢笑呵呵說道。

洗好澡後，嚴慕文一遍用干毛巾擦著濕發，一邊換鞋出門，幾分鐘後，兩道身影出現在嚴家客廳。

黎慧從廚房探出腦袋：「茶几上有買的水果，你們看看有什麼想吃的自己弄一下，不過別吃太多，馬上要吃飯了。」

客廳中的兩人紛紛應好。

嚴慕文打開茶几上的塑膠袋，將果切一一拿出，然後打開電視機，拉著熊昱舟坐在沙發上，隨後也鑽入了廚房。

隱隱約約，廚房有聲音傳來。

「媽媽，今天中午吃什麼呀？」

「吃飯！」

「……除了吃飯呢？」

「吃菜！」

「……就沒有肉嘛。」

「沒有！愛吃不吃！」

聽著裡面的交談，熊昱舟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變得暖融融的，如同冬季的陽光透過一兩朵薄雲射下，溫暖微熱，沒有夏日的陽光那麼灼熱，卻也足夠驅散寒冰。

廚房門縫偶爾會有縷縷香氣飄出，電視機放著嘈雜卻不惹人生厭的綜藝節目，口中的水果酸甜多汁，媽媽爸爸在身邊嘮嘮叨叨，偶爾的幾句拌嘴，皆充滿了真實又生動的生活氣息。

這便是熊昱舟心目中家的模樣。

可他家裡有什麼呢？

他維持著向前夠水果的動作，愣在原地。

廚房的煤氣灶沒人會用，電視機常年不開，只有他偶爾從隔壁帶回的飯菜水果還存有溫度。

「你在想什麼？」嚴慕文不知什麼時候從廚房出來，邁著無聲的腳步出現在熊昱舟身後。

熊昱舟剛才在走神，並沒有注意到嚴慕文距離他有多近的距離。他聽到聲音後思緒收攏，回頭，耳廓恰巧擦著嚴慕文的臉頰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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