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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還沒咬到呢。」黎清納悶道。
李縝說:「我做了個文身,還沒好呢。」
黎清來了興,說道:「是什麼?我看看。」
李縝雙手抓住家居服的下擺把衣服脫下來,黎清時常覺得他這樣脫衣服動作很好看,肢體舒展,也像是雕塑家的藝術品。他最近頭髮長長了一點點,有點自然卷,脫了衣服之後頭髮亂糟糟的,除了發色不一樣,又有點當初初見面時的影子了。
黎清扒著李縝的背看。
文身剛剛做好,還貼著透明的膜。李縝的文身不是圖案也不是文字,而是幾道分布在兩邊肩胛骨上的紅痕,看著像抓上去的,其實是淡紅色料,跨越了他背上很多塊舊文身,黎清一看就臉熱。
「你…...」
黎清語塞了,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高興的。
他一向覺得文身是件很大的事,得留在身上一輩子的事兒,就算是李縝這種滿背文身的,也不是隨隨便便弄的。
隔著那層透明的膜,黎清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文身,問道:「會很痛嗎?」
李縝說:「很小的創口,不用力壓不疼。」
黎清又去看他背上的其他文身,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那你背上哪個文身和前任是有關係的啊?」
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酸。
談戀愛應該是有君子協定的,你不問我的前任,那我也不問你的,要追究就一起說。李縝從來沒問,見過他和容嘉謙吵架也沒問,容嘉謙吵架髒水都潑李縝頭上了,李縝也沒問,既然這樣的話,黎清本也不應該問的。
黎清的手指輕輕撫過李縝的後背,李縝反手把他的手指攥在手心裡,沉著聲音說:「沒有了。」
黎清在他的手心裡勾手指撓他,動來動去。
「真的嗎?」黎清問。
李縝都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覺到黎清伏到了他的背上,還小心地沒用力壓他的文身。黎清的手從他腰側繞過去,右手手心貼在他熾熱的胸膛上。
「說謊了吧,」黎清在他耳邊說,「心跳得這麼快。」
李縝耳朵根都紅了,手覆在黎清的手上面,認真地說道:「沒有說謊。」
「你怎麼證明?」黎清伏在李縝耳邊說。
李縝在沙發上轉過身來——這很艱難,沙發很小,他很高大,黎清差點被他擠下去了,又被他一把撈住抱著,兩個人擠在沙發上。李縝把腦袋拱在黎清的懷裡,懊惱極了,委屈地說道:「不知道怎麼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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