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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瓊逸體重很輕，身上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瘦弱的恰到好處，並不會顯得像排骨一樣咯手，反倒是軟軟的一隻。

只是身上常年都是涼涼的，仿佛抱著一塊冰，應該是體內陰氣過濃所致。但是他天生體熱，抱著正好給他解熱。

「師尊……你說實話，你的身體是不是……」秦衡早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沈瓊逸的身體狀況比三年前還要差，甚至是越來越差。

他若是再無察覺，那就太遲鈍了，但是沈瓊逸從來沒有跟他透露過自己身體的異樣。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他不主動問，沈瓊逸可能會瞞他一輩子。

「不過是些成年舊疾，日益嚴重，也在所難免。」

「那以後會怎麼樣，師尊可曾想過？」

沈瓊逸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還能怎麼樣，在他死之前，趕緊讓秦衡名聲大噪，被他親爹發現，然後認祖歸宗唄。

秦衡現在的修為在同輩中已是無人能出其右，他現在只不過需要一個被修仙界眾人發現的契機。他的任務就可以完成了。

只是這些，都是他的秘密，不能讓秦衡知道。

「放心吧，再撐個十幾二十年肯定是不成問題的。等到那一日，衡兒應該早就成為全修仙界最強的人了，就不再需要為師了。」沈瓊逸的語氣越到後面越弱，仿佛是聯想到了那一日，會是個怎樣的光景。

秦衡成為修仙界至尊，後宮佳麗三千，估計早就把他這個師尊忘到腦後了，畢竟娶了媳婦忘了娘麼，也是正常的。經歷人生的每個階段，都會有所取捨。

從前他吃過的那些苦到那時終於有了回報，把所有欺辱過他的人都踩在腳下，受眾生仰望。

「師尊到那時候是想離開我麼？」

沈瓊逸從秦衡的語氣里聽出了從未有過的慌亂。

秦衡現在還是太依賴他了。

「至少不是現在。」

「以後也不行！」

……

如果沈瓊逸離開，秦衡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掉，體驗過失去的感覺，他此生再也不想讓沈瓊逸離開他的身邊。

師徒二人很默契的沒有再說話，兩人各懷心思，雖然身體貼在一起，但秦衡依舊能感覺到沈瓊逸與他始終隔著距離。

跟隨著玉牌的指引，師徒二人來到了一處鬼城郊外的荒廢井口，玉牌閃爍不止，說明蘇朵朵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