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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您的取餐碼，請拿好，我們這就為您製作。」

「謝謝。」

菲麗希緹帶著迪克想要坐有沙發椅的那一排。但迪克想坐的是它後面一排的第二桌，旁邊還靠了一根牆柱。

「你能接受這個位置嗎？」

菲麗希緹點點頭，可能他喜歡靠牆吧。

「所以你剛才有在認真聽我說嗎？我怎麼總覺得你在敷衍我？」

「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敷衍你呢？你剛剛講的我一直都有在認真聽噢！」菲麗希緹豎起三根手指頭，但大拇指並沒有摁在小拇指上。

「真的？你保證？」迪克懷疑的看著菲麗希緹。

「我保證。」菲麗希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用肢體動作轉移他的注意力，「說起來，再過二十幾天就是我們的小年夜了，接下來我們還要過除夕，你要一起來嗎？」

迪克也很清楚她小動作的意義，但他確實抵抗不了這套絲滑的小連招，「當然。我們？還有誰要一起來？」

冰檸檬紅茶上來了，菲麗希緹喝了一口，不夠甜，「不，就我們倆個。所以我想提前備點年貨，也許我還得讓你幫我一起大掃除呢。」

「抱歉，我不知道，」

菲麗希緹搖搖頭，「這沒什麼，是我媽的丈夫不喜歡我們過這個。但我前幾年就搬出來了，不過一個人過的時候，難免不上心。」

菲麗希緹真的不在意這個。她真心覺得不過年要比更久之前每一個都不歡而散的年要好很多。還有生日也是，每次她過生日，她爸和她媽總得大吵一架，久而久之她就連生日也懶得過了。

看氣氛還有點凝滯，她笑著眨眨眼，「所以好心的格雷森警官願意來幫我一下嗎？」

「當然，聽從您的調遣。」

「那我可得好好和黑心資本家學一學了。我要把你壓榨得一滴不剩。」

菲麗希緹故作兇惡的樣子終於把迪克逗笑了，他直起身把披薩送到她的盤裡，「我倒是很樂意你來壓榨我。」

迪克朝她拋了個媚眼，隨後壓著聲音說，「你得知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只要是來自心上人的調情，傷害總會打出更高，但這還沒有到致命一擊的地步。

菲麗希緹不顧自己通紅的臉龐和迴避的眼神，故作嘴乾的喝了一大口水。這也太甜了，還好是冰的。她又喝了一口。

「格雷森警官，我想，同樣的，你也得知道，在我們那有一句老話叫做，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雖然迪克是第一次聽到這話，但他大意還是能明白的，所以他真的發誓，他真的沒想到這麼一句簡單的話也能勾起他的心弦。他咽下口水，換了個坐姿，回擊到，「這得試試才知道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