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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寒沉默了一瞬:“哥,我是认真的。”
韩清肃能屈能伸:“不离也行,但有个条件。”
“你说。”林木寒给他拽了拽病号服的领子。
韩清肃说:“你把那窗户给我拆了。”
林木寒道:“只是这个?”
“昂。”韩清肃屈起一条腿,拿膝盖撞了撞他,“林总,放心好了,我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铤而走险,养病是需要好心情的。”
林木寒目光阴冷地盯着他。
“每天来看我两趟,每次不能少于一个小时,不忙的话晚上陪我睡觉,对了,你要不给我手机,多下几部电影,这么好的白墙不装个投影仪多可惜?”韩清肃直接无视了他的眼神,大爷似的提要求,“养病期间,谢绝吵架和阴阳怪气,严禁谈论生意上的事情,不能把公司里的事情带进病房,以及我每天都要出去透气,哪怕只是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也行,你不放心可以陪着其他的想起来再补充。”
林木寒没应声。
韩清肃见他神色紧绷,用屈起的那条腿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笑眯眯道:“宝贝儿,给个面子呗。”
林木寒死死盯着他:“韩清肃,你最好别想着逃跑。”
韩清肃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哪能啊,我已经被关出经验来了,你难道了忘了芜城惊魂七四十九天?”
林木寒不再说话,陪着他坐了一会儿,手机就开始不停地震动,韩清肃嫌烦,指了指门口示意他滚出去接。
林木寒冷冷看了他一眼,出门接通了电话。
韩清肃打了个哈欠,听着门外林木寒刻意压低的声音,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个月后。
韩清肃已经完全康复,能吃能喝能睡,还能拽着林木寒早上在院子里围着湖跑上两圈。
“你不是不喜欢这房子吗,怎么还又回来住了?”韩清肃问。
林木寒道:“你买给我的,不要是傻子。”
韩清肃转了转脖子,大口呼吸着林子里的新鲜空气:“林总,你这怨气很大啊。”
林木寒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韩清肃,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恨我吗?为什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
这一个月韩清肃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除了在医院对峙的那一晚上,他整个人都平静得不像话,没有愤怒,没有怨恨,甚至还能和从前一样插科打诨说些垃圾话,对青森吞并韩氏的事情只字不提,哪怕林木寒现在对他十分冷淡,他看起来依旧……很快乐。
林木寒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非得我要死要活质问你跟你打一架?”韩清肃靠在了湖边的围栏上,被晨风吹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凡事都得讲个时机,要是当时他没遇到车祸,肯定上来就给林木寒一拳,可惜那时候脑袋是懵的,后边儿好几次都想揍人,但手术的伤口还没长好,不宜动怒,而且林木寒这变态玩意儿是来真的,他还不一定能打过,而且也实在没必要将场面闹得太难看。
林木寒嗤笑道:“归根结底是不在乎吧?要不是楚景元和你爸的车祸有关,你都不一定生气,说不准再碰见还能笑着打招呼。”
韩清肃没说话,吹了会儿风道:“走吧,回去吃早饭。”
林木寒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看着韩清肃慢悠悠往回走的背影,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韩清肃头都没回,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子里,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吃完了早餐,门口几个保镖人高马大,像杵在那里的门神,不止门口,外面的院子里,林子里,甚至山上都有人,韩清肃瞥见过他们的徽章,是很出名的一个安保公司,林木寒这小子的确是财力雄厚。
不过一想到每天烧得这些钱都是韩氏的,大少爷顿时也没那么感慨了。
吃完了早饭,韩清肃溜达到楼下的影院去看电影,文艺片看得他昏昏欲睡,不过男主角长得有点像林木寒,看起来干净又纯情,爱得也挺缠绵悱恻,不过要真是林木寒,估计文艺片就得变成道德与法。
他当然知道林木寒想要什么,不过是想让他在被欺骗后愤怒崩溃,以此来证明他爱过自己,韩清肃踩着前面的沙靠背,灌了口啤酒。
可他偏不,他表现得越平静,林木寒就越失望,这种偏执的神经病,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会放手,他才不会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为难自己,更何况生意上的事情胜败都是常事,棋差一招输了而已,他反正已经尽力了,实在不行就领着韩清然去刷墙,还能吃腊肉。
韩清肃打了个哈欠,伸手往沙底下掏啊掏,掏出来了个落了灰的手机,拿起旁边的毯子往脑袋上一蒙,在摄像头底下明目张胆地玩开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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