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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与秦长松停下脚步,客气而又疏离。“汪大人可还有事?”
汪侍郎呵呵一笑,“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前些日子,我的夫人从水月庵中求来了一枚观音像,听闻王妃有孕,便想要送给王妃,又怕王妃不收,这不,才让我见到王爷,先问上一声。”
宁王正要开口,一个小太监便匆匆跑了过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宁王面前。“王爷,府中差人来传话。王妃贪玩,雪中摔了一跤,小产了。”
宁王与秦长松对视一眼,小产?宁安根本没有身孕,又如何小产。他们又打着什么心思,有着什么算计。
宁王一瞬间换了一副震惊而又悲伤的表情,也不拜别汪侍郎了,匆匆跑走。汪侍郎愣了一下,便在他身后喊道,“王爷,微臣府中有一个厉害的女医,我立刻让她去宁王府,也许还有救。”
一炷香不到,宁王妃因贪玩雪,自己滑倒小产的消息,便传遍了宫廷朝堂。
宁安觉得,她以后恐怕再也不想看雪景了。她就这么被迫在雪地里坐了半个时辰,坐到下半身被冻的没有知觉,浑身抖,等到宁王回来,才由他抱着回了房中。
她不知道青蔓打的什么主意,每每阿朱要扶着她回去,青蔓便喊着,快去叫大夫,不能随便动王妃。等大夫来后,宁王也回来了。其间乔稽想要帮她解围,叫来了轿辇,可青蔓却拦着不让他们动,还说男女授受不亲,他们这些下人,如何能碰王妃。
嬷嬷给宁安换下了已经冻起来的棉衣,张嬷嬷唏嘘不已,“腰都冻紫了。”
宁安将嬷嬷给她捂手的汤婆婆塞进了被子里,“那是胎记。”她的后腰,有一大片紫青的胎记,云朵形状。宁王第一次看到时,也以为是她撞到了哪里弄出的淤青。
宁安看着宁王,“王爷,现在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哭几声?”假孕是定不能承认了,承认了,便是欺君,即便是皇上心知肚明,她没有有孕。可若不承认,便要认下是自己贪玩,才会小产。一个不顾腹中小殿下的王妃,是错上有错,定是要受罚的。
还未等两人商量出办法,汪侍郎便带着女医来了。宁王看了一眼宁安,宁安往里挪了挪,宁王坐在床前,抱着她。宁安以长半遮脸,伏在宁王胸膛,一副自责伤心不已的模样。
总归,假孕不能认,贪玩滑倒小产也不能认。
宁安一边嘤嘤小声干哭,一边偷偷打量这位女医。身形纤瘦,容貌上佳。手伸后,女医冰冷的手指搭上脉。
“如何?”
女医抬头,宁王看着他,面上焦急,眼眸中却含了一抹威胁。王妃也看着她,还在低低抽泣,眼中却没有一丝伤心难过。
“王爷节哀,王妃已经小产了。”她垂下眼眸,“孩儿已死,需要用红花牛膝汤,打下死产的胎儿。”
“喝了红花牛膝汤,日后我是不是就再也不能生了。”
女医抬头,却撞入了王妃含了笑的脸上。“你是女医,怎会诊不出我是小产还是未曾有孕?”她不曾有孕,她却让她喝红花牛膝汤,安的什么心。
天冷之后,她每日便起的晚了。今天难得起了一个大早,更是早膳都没用,就出去了。青蔓怎么会那么刚好,在这么早的时间,出现在通向她院子的必经之路?
只怕是她早就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她无孕的消息,趁着今日大雪,专门来找她,准备找机会,让她摔倒,揭破她假孕之事。
宁安笑了,也看着女医。“你说,是假孕欺君的罪名轻,还是王妃贪玩摔掉了孩子的罪名轻呢?”她枕在宁王的胸口,仰头看着他,“王爷,两个人获罪,总比一个人要强。”这几个月,宁王的风头太盛了些,想必是有人等不及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太子?明王?启王?还是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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