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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愿宁不做声,等着他继续开口。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安子言说着不自觉笑了笑,“要不是那次卖轮椅,也不会认识你。”
沈愿宁没跟着他笑,这件事只让她想起自己的谎言与欺骗。
“可是那之后你也不这么想了吧。”沈愿宁干笑一下,别过脸匆匆站了起来,“嗯……不早了,我去洗澡。”
安子言撑起身来,他看看沈愿宁逃进房间的背影,视线又落回了停在躺椅旁的轮椅上。
果然,耳钉托上刻着她们二人的拼音缩写,中间以一个心形连接。
这句表白,安子言把它刻在耳钉托上戴在沈愿宁耳边,沈愿宁觉得俗归俗,却又俗得可爱。
她会心一笑,把另一边的耳钉也取了下来。
安子言拉开了浴室的门,划着轮椅靠近沈愿宁。她晚上就说过这个礼物俗,又正见到她急着摘掉,安子言心里略有些忐忑。
“干嘛跟过来?还在怕我反悔?”沈愿宁把耳钉妥帖地收在洗漱台的置物盘上。
“愿宁,我刚才说的话,是真心的。”安子言认真地给沈愿宁解释自己为何而来,“我很感谢你那天撒的谎,不然我们也不会认识。”
沈愿宁愣了愣,刚才的心事被安子言戳中,她暗暗在脑海中嘀咕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读心术?
安子言紧张地瞥了瞥那对被沈愿宁取下的耳钉,“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沈愿宁点点头,“当然喜欢啊。”
“其实……”安子言的手下意识在轮椅钢圈上握了握,“我还准备了另一个礼物。”
“是什么?”沈愿宁好奇地凑近安子言,两只手直接伸进了他的裤兜摸了摸,“还藏了什么礼物?”
安子言抬了手臂环住她的腰,仰头对沈愿宁勾起嘴角,说话时连眉眼中都夹带了暧昧情调,“今晚就放心地以d的身份和我做吧……我全都满足你。”
轰的一下,沈愿宁只觉得全部脑细胞都爆炸开来,脑壳被炸得痒,脸憋得通红也一句整话都没说出来。
“说……说什么呢……”沈愿宁被安子言圈在怀里,身体也僵在原地,她又羞又尴尬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拒绝安子言,“不必了呃……”
“你可以不用回避、不用担心,我希望你在我面前就做你自己。”安子言垂下眼帘向她道歉,“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介意……我不想让你为了考虑我的感受压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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