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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医拱了拱手,转身退出了沈如酌的寝殿。
可惜啊。
这摄政王殿下要才能有才能,要慈悲有慈悲,身上有着一代贤君的所有特质,只可惜,天妒英才。
从小他就身体虚弱,大病一场后,身体每况愈下。
如果不是因为身子骨不好,这皇位哪里轮得到先皇。
他的才能是太上皇都认可的。
先皇是摄政王殿下的大哥,摄政王殿下是先皇的四弟,按理来说,先皇应该要警惕他的,可事实是,先皇驾崩前,特地把他喊到床前,亲自封了他为摄政王,特意在临死前托孤,说是待到太子能够独当一面之后,再让他卸任去当一介闲散王爷。
而沈如酌也没有辜负先皇的期待,在他的治理下,西洲国展的越来越好。
只是可惜,以摄政王殿下现在的身体情况,能不能活到太子束之年都是个问题。
摄政王要是死了,天下必然大乱。
太子年幼,只怕会给有心人钻了空子。
这点,沈如酌不是没考虑到,所以他才日夜忧心。
晚上,沈如酌抱着敷了药的白窈窈坐在书桌前,慢慢地批着奏折。
西洲国境内,许多地方惨遭大雪侵害,沈如酌只能统筹兼顾,尽可能让各个地方的官员安顿好因为大雪而流离失所的百姓。
以往,他都是一个人静静地一边听着落雪的声音,一边处理这数量庞大的奏折。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他的腿上趴着一只有呼吸有心跳的小狐狸。
她只是乖乖地趴在他腿上睡觉,他就已经觉得无比心安了。
看累了,他就低头看看小狐狸的睡颜。
睡着的小狐狸也可爱的要命。
毛茸茸的小团子看着格外治愈。
看着她睡觉,沈如酌只觉得自己的疲惫都被一扫而光。
就是不知道这小狐狸究竟还要睡多久。
要不是自己感受到了她的心跳,他真的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第二天早上,睡了一天的白窈窈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床帘、檀木桌、睡榻、窗户、大树和雪地。
对白窈窈来说,这一切都新奇的很。
看着这一切,她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去渡天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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