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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本想說不必，但瞧著江霖認真的神色，也知這話江霖不會聽進去的。

是以，暖陽眨眼間換了說辭。

「就這般說定了。」暖陽說，「我想你日後不可讓湘暖受絲毫的委屈，讓她能夠自由自在一些。」

江霖眸光閃了閃，之後勾著嘴角鄭重地點頭。

這般的溫情該是最感人的畫面，但是他們如今的時機不對，暗流在一旁糾結再糾結之後，終是大著膽子跟江霖說了。

「主子，九皇子如今還在皇上寢宮，不知……」

「我們走。」江霖收放自如，聽完暗流的話便是轉了方向，直奔皇帝寢宮。

此時的九皇子已經聽到了李公公被制伏的消息，不過九皇子一點兒都不緊張，他神態自若地為皇帝餵著湯藥。

不過短短几日，皇帝瞧起來已然失去了所有的風采，如同所有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躺在床榻上不能自已。

「九皇子，你還不停手嗎？」江霖讓其餘人在外等候，隻身一人來到九皇子身邊。

九皇子也沒有放任何人進來，是以此刻只有父子三人相對。

皇帝瞧見江霖之後激動了幾分，好似瞧見了救世主一般，但發現九皇子和江霖之間沒有對峙的火花，江霖瞧見九皇子死而復生一點兒也不驚奇之後，皇帝眼中的光瞬間暗淡了下去。

「江霖，你如今是站在誰的立場問我這話的呢？」九皇子頭也不回地說到。

江霖還真就他這個問題思索了片刻，隨後搖搖頭，「僅是我的立場罷了。」

「那你就無需理會了，等我厭了乏了這一切，自然是會停手的。」九皇子動作如一。

皇帝聽見他的話之後卻是搖頭，怎的都不願再喝九皇子餵過來的湯藥。

「你喝！」九皇子因此變了臉色，動作也強勢了幾分。

江霖的眉頭擰了起來，想來此時的九皇子已是不正常的狀態了，但江霖也沒有要阻止的想法。

「江霖……你就任由……這般對朕嗎？」皇帝中氣已不足，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好似這麼簡單的一句，便耗費了他大部分氣力。

「他定然會說這是你的咎由自取。」江霖還未出聲，九皇子便替江霖做答了。

江霖沒有否認，也僅是余光中瞧著皇帝，大部分的視線放在了九皇子身上。

「你要一直這樣，等著他離世嗎？」江霖問。

九皇子還沒有想那麼遠，此刻聽了江霖的話後皺起了眉，本能地厭惡這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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