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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時興起，甚至想帶路西菲爾去趟地淵，給地淵那老鬼展示一番他們的關係，看那老東西還挑不挑撥。

路西菲爾看破他的想法，「趕緊隱藏了。我不丟這個臉。你想丟臉自己去丟，不要帶累我。」

神悻悻地把鐵鏈隱藏了，路西菲爾感受了片刻，鐵鏈還在腳踝上，但現在憑他的眼力已經看不到鐵鏈的形態了，路西菲爾放下心來。

神突然道：「你這兩天有些暴躁。對我頤指氣使的。從前你不這樣，你是很溫和的。」

路西菲爾說：「那是因為你限制了我的自由，你放開我，還我自由，我立刻溫和。」

神很不理解，「明明以前你很喜歡待在第九重天，你還因為我不許你待在九重天跟我發火冷戰。」

路西菲爾哭笑不得，「那時我想去哪就能去哪，可我現在只能待在九重天。」

神更加不能理解，「在九重天也不影響你做其他事。你每天早起去八重天辦公，辦公到深夜再回第九重天睡覺，期間幾乎不出門，只在自己的書案前一待一整天。那和現在有什麼分別呢？你只不過把辦公場所移到九重天。」

路西菲爾順手批著公文，隨口答，「不好意思，天性如此，我可以自願不出門，但你不能禁錮我。」

神沉默了許久，說：「可你分明想待在我身邊，想和我在一起。為什麼我們真正在一起，你卻生氣了呢？」

路西菲爾不能指望這不開竅的神能理解他的想法，他眼裡自己是造物，是他的所有物，路西菲爾輕聲說，「我想要和你平等的在一起，而不是現在這樣。」

神思考路西菲爾話中的意味，「什麼叫平等的在一起？」

路西菲爾懶得解釋，因為平等從來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爭取的，只有他突破了造物和造物主的界限，成為和神一樣的存在，神才能不自覺地學會平等，而在這之前，他們只能這般扭曲。

但好在路西菲爾有的是耐心，能讓神邁出情愛的第一步，讓他患得患失，讓他失去理智，這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

攻略神是世上最難的事。

但他相信未來有一天自己會做到的。

路西菲爾的沉默讓神有些心慌，他吭哧吭哧了半晌，一直謹慎地觀察路西菲爾的臉色，反覆猜測他的沉默到底是為了什麼。

神躊躇了好半天，小心問：「那，你睡回來？」

這樣總平等了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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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加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