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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話還沒說完，柏舟的安全帶居然斷開了，飛機又是一陣劇烈的抖動，她直接被甩了出去。

「小心。」聞君止出手極快，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拉，正好飛機又是一抖，柏舟直接被甩了回來，砸進了他的懷中。

一股清香撲面而來，那是一種清冽動人，似花香又非花香，似木香又非木香的味道，很淡，淡得隔遠了便聞不到，卻讓他有些沉迷。

「別擔心，有我呢。」他的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聽不見。

這時，飛機終於恢復了正常，柏舟急忙從他身上跳下來，滿臉緊張，試探著問：「你，你沒事吧？」

她這是在擔心我？

不知道為什麼，聞君止心中生出了幾分喜悅和動容，眼神也變得柔和。

「放心吧，我沒事。」他嘴角含笑，溫柔地說。

柏舟鬆了口氣，她可是有足足一百斤，剛才那一下沒有把他砸成內傷，實在是太好了。

她可付不起醫藥費。

剛才那個漂亮嫵媚的空姐急急忙忙過來，道：「實在是抱歉，我馬上給您換個座位。」

「等等。」聞君止目光一瞬間變得冷冽，讓那空姐打了個寒顫。

「先生，這是我們的失誤，有什麼要求您儘管提……」空姐勉強擠出一道笑容。

「失誤？」聞君止拿起那斷掉的安全帶，道，「斷裂處很平整，是被人用刀子割斷的。」

空姐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柏舟卻忽然按住了聞君止的手，然後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金鐲子，說：「抱歉，是我手鐲不小心給掛斷的。」

聞君止驚疑地看向她，她朝他搖了搖頭。

有蹊蹺。

聞君止心想你也找個好點的藉口，這鬼才會信啊。

誰知那空姐立刻鬆了口氣，道：「是嗎？這也太不小心了。」

聞君止皺起眉頭。

柏舟道：「抱歉啊，我另外換個座位就行了，你去忙吧。」

空姐這才悻悻而去，柏舟卻鬆了口氣：「幸好她沒讓我賠，不然我只能把她殺了。」

聞君止怔了片刻，這麼兇殘嗎？

沉吟片刻，他問道：「她……不是活人？」

柏舟點頭道：「對。」

聞君止皺眉問：「她從一開始就混上了飛機？」

「不，飛機遇到氣流之前，她還是活人。」柏舟道，「就在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成了橫死惡靈。」

聞君止沉默了一秒，臉上閃過一抹凝重：「不好，快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