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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路過的人向裡面不經意看了眼，腳步一滯。

那人倚在門口，半張臉隱沒在黑暗裡，一隻手夾著煙，抬抬下巴，「齊悅！」

齊悅驚訝的抬頭，看清那人的臉後站起身，「二哥？」

付湛跟著看過去，眼神立刻警惕起來，想攔住走過去的齊悅卻沒攔住。

「二哥你……來這裡談生意？」

齊煥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齊悅，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正好你在，跟你朋友去我那屋坐坐？」

齊煥身上的香水味很濃，齊悅幾乎能想像到他在卡座里左摟右抱的模樣，剛想拒絕，卻聽齊煥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顧朗也在，你真的不去？」

齊悅愣了下，試圖推開齊煥的手忽然間卸了力。

顧朗怎麼會在這裡？

齊煥怕齊悅不信，哼笑一聲解釋道：「托老三幫我跟遠洋的繼承人搭個線，我攢的局，這趟線拿下來，姑姑的煩心事兒就解決了一半。」

「咱們三個兄弟難得碰一塊兒，你和顧朗要是都露面，不就更顯齊家和顧家的誠意，給個面子，嗯？」

如果能幫姑姑和顧朗在生意上出一份力，齊悅自然願意，何況他不久後準備和顧朗離婚，幫他們做點事情，離婚後受到的責罵也許會少一些。

這樣想著，齊悅點頭應下了。

見齊煥要帶走齊悅，付湛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走廊上，齊悅走了幾步，感覺腳下發飄，好在齊煥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這才沒栽進種滿荷花的小塘里。

一問侍者，才知道齊悅剛剛喝的是高度數的梅子酒，一般是需要加冰塊和氣泡水調製的。

「可，可我已經喝了一整杯……」齊悅臉發燙，用手背冰了冰臉頰。

侍者連聲道歉，問齊悅需不需要解酒茶。

齊悅不常喝酒，也不確定自己的酒量，他扶著欄杆站了一會兒，覺得沒問題了，於是拒絕了侍者的好意。

齊煥卻暗中對侍者打了個手勢，這一幕正巧被付湛看到，他不動聲色，跟了上去。

齊煥所在的包廂更大，裡面坐了七八個人，正中央的那個穿黑襯衫戴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像齊煥那些狐朋狗友。

眼睛逐漸適應了煙氣繚繞的昏暗房間，齊悅一眼看到了穿著紫色旗袍的三哥齊允，他戴著黑色蕾絲手套輕輕搖晃著杯中的酒，他身邊的幾人顯然已經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