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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跟商明漪交代許多有的沒的，魏參磕兩下鏟子，裝模作樣地嘆息：&1dquo;人類社會，競爭真夠激烈的。”

商明漪正兒八經道：&1dquo;食物不夠，動物才需要競爭。”她盛滿一鏟子，毫不厭嫌地放在眼前仔細研究，&1dquo;這兒的貓咪吃得都不錯。”

&1dquo;那為什麼大多還這麼瘦？”魏參想到公眾號的照片，環顧一周。

品種貓狗僅有一兩條，缺胳膊少腿，或者老得走不動道，其餘大部分精瘦精瘦的，長相潦草隨機。

商明漪：&1dquo;除卻自然選擇，還有人類替他們選擇。”她頓了下，興致不太高，&1dquo;靈長類動物也是它們被選擇的一個變量。”

也是，品種貓不會淪落到流浪，健全貓咪早早就被挑出來領養走了，剩下的可不就是老弱病殘嗎。

魏參：&1dquo;這是命運論？還是社會達爾文理論？你是學動物行為的，難道不應該對人類干預痛恨至極嗎？”

商明漪瞟他，這個眼神魏參太熟悉了。

每當商明漪覺得他笨，又礙於給他面子不願說出口時，就會這樣看他。

笨或不笨的標準，在於商明漪能否通過簡單一句話結束話題，她看見魏參正帶著笑，判斷此情此景應稱作閒聊，而不是討論，於是決定費一丟丟力氣多說兩句。

&1dquo;你把人類當上帝啦。”她說，&1dquo;湯姆抓傑瑞的時候，也會覺得它在干預傑瑞的鼠生呢。”

三腳貓乖乖伏在她腳邊，她挪一步，它也挪一步，懶得賞魏參一眼。

它夾在兩人中間，這一挪，就挪到魏參腳上去了，埋怨朝魏參叫兩聲，好像在說：還不給我騰地方。

學術討論這塊兒，念書不多的魏參被降維打擊，為了挽回一點光輝形象，他去拎了一桶水來，放在商明漪身邊。

&1dquo;試試？”

商明漪僅用一秒就估計出水的重量，搖頭：&1dquo;我拎不動。”

魏參執拗道：&1dquo;你試試。”

好吧，他有時候是有點幼稚的。

為了長期的歡歡鏟屎豁免權，商明漪聽話去拎水桶，手剛摸到冰涼的金屬提手，魏參就立刻附上來，稍加用力，水桶穩穩噹噹離開地面。

魏參神采飛揚得意一笑，雙眸里掩藏不住細碎鑽石般的笑意。

望著一臉疑惑的商明漪，他仿佛正看見朝陽冉冉升起，希望、快樂，都有了能夠具象化的片段。

&1dquo;這也是人類干預的力量。”

他拍了拍商明漪的手，接過水桶，往清理乾淨的棚子裡一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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