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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靳墨瑤問她的婚夜過得怎麼樣，姜佳寧回答：「睡得挺好。」

靳墨瑤含笑不語。

當然，靳墨瑤和姜佳寧的這個「睡」，恐怕是理解的不一樣。

儀式正在進行著，在那邊的搖籃車的一對雙胞胎忽然砸吧著嘴巴要抱。

姜佳寧朝著薛凜安努了努嘴，「你去。」

她是自從女兒呱呱墜地以來，就開始培養薛凜安身為父親的存在感，凡事都要薛凜安親力親為。

薛凜安：「可是女兒有兩個，我只能抱一個。」

姜佳寧：「……」

她踱著步子跟在薛凜安的身後，「那我先選。」

薛凜安攤手站在一旁。

姜佳寧其實有選擇困難症。

看著這兩個同樣都是漂亮的粉粉嫩嫩的女兒，她絕對是一碗水端得很平，先抱完大女兒，就一定也要抱一下小女兒，秦嫵都說她絕對是端水大師。

女兒原來是餓了。

姜佳寧便抱著女兒去到一旁的母嬰室去餵奶。

小嬰兒現在皮膚細嫩，吹彈可破，一個小小的人兒粉雕玉砌，像是一個玉人。

等到儀式結束後，姜佳寧就先揣了幾塊糖放在口袋裡，對靳墨瑤指了指外面。

靳墨瑤會意，點了點頭。

姜佳寧便一路從二樓的貴賓層溜到了娘的化妝間。

這邊的化妝間內，秦嫵已經換好了敬酒服。

她的敬酒服是一套古色古香的馬面裙裝扮，髮型和妝容在重補。

秦嫵從化妝鏡中看到了進來的姜佳寧，便招了招手叫她過來。

姜佳寧走過來，攤開了掌心，「阿綠姐。」

她的掌心內放著的是幾顆花花綠綠的糖果。

秦嫵笑了，仰頭就看見姜佳寧咧嘴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謝謝。」

姜佳寧：「不客氣。」

秦嫵看在眼裡，心裡也是明白。

現在的姜佳寧，和當初已經大不相同了。

那個時候的姜佳寧，就似乎是一個任人踩踏的可憐蟲，誰看起來都能去踩一腳，恨不得她去死。

可現在恨不得她去死的人，都已經不在眼前了。

尤其是這幾年裡，姜佳寧被薛凜安給寵成了公主的模樣，她的眼神里，就連最開始的陰霾也不見了蹤影。

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薛凜安能帶給她的，是真正的保護傘，風霜雨雪，以後再也無所畏懼。

秦嫵拆開糖紙，吃了一塊白巧克力。

淡淡的甜味浸潤舌尖。

就如現在周圍的一切。

姜佳寧陪著秦嫵化完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