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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悶熱潮濕,明月鋒滿頭大汗,邊走邊給眾人畫餅:「馬上快到了,到車上就涼快了。」他摸一把汗,快走兩步,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
「慢些。」印寒說,「別中暑了。」
「我覺得我已經中暑了。」明月鋒小聲嘀咕,他秉著一口氣,堅持到村口,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打開空調,面對出風口深吸一口涼氣,重獲生般癱倒在座椅上。
三個男生對應三輛車的司機,印寒的牧馬人越野車體型龐大,位置寬敞。一位年輕警察押著兩名混混坐在後排,另一名中年警察坐進副駕駛。
印寒發動汽車,問:「怎麼走?」
「往前第二個路口左轉。」中年警察說,他環顧駕駛室,眼中流露出羨慕的情緒,「什麼時候咱們所給配這車當警車啊。」
「想得挺好。」後排的年輕警察說,「能給個剎車靈光的破桑塔納就不錯了。」
「唉。」副駕駛的中年警察嘆氣,看向開車的印寒,「聽說你一個人撂倒了他們五個?」
「嗯。」印寒說。
「厲害啊,練家子?」中年警察好奇地問,「你是體校還是軍校,或者警校?」
「學法的。」印寒說。
「……啊?」後排的年輕警察驚訝道,「法律專業競爭這麼激烈嗎?」
「三千塊錢招不著司機,但能招到會開車兼保鏢的律師助理。」中年警察接茬,「厲害厲害。」
一路插科打諢到達派出所,警察將六名混混押進審訊室,明月鋒一眾人逐個記筆錄,相互口述細節對得上,又有視頻作為強有力的佐證,警察沒有多留他們,一個多小時便放他們離開。
「他們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理?」明月鋒問。
「這個還需要調查。」警察說,「沒有造成嚴重後果,犯罪及時中止,大概率從輕處置。」
「他們會蹲監獄嗎?」明月鋒問。
「如果按綁架未遂的話,會蹲。」印寒說,那本厚達五百頁的刑法解析被他反覆翻閱不知多少遍。
「但從視頻來看,很難確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警察說,「等我們問訊之後,提交檢方,由檢方提起公訴。」
「好的。」明月鋒說,「謝謝,辛苦你們了。」他心裡一陣後怕,幸虧印寒今天來找他,不然僅靠兩個男生,對上六個男人,挨打算輕的,萬一姑娘們……他打個寒戰,不敢往下想,離開派出所,他說:「走,吃燒烤去。」
曼傾歡呼一聲,充當活躍氣氛的吉祥物,她牽起白棉的手蹦蹦跳跳,問:「棉棉姐有忌口嗎?」
「沒有,我什麼都可以吃。」白棉說。
「你怎麼想著來找我?」明月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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