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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片刻,沈樱打开手机外卖软件,花了重金请跑腿送了一箱酒到别墅门口。怕吵醒郑淮,她备注留言放在门口,不要敲门。
外卖送达后,她悄悄的开门去取。白啤的味道浅淡,她喝的不过瘾,又拆了鸡尾酒和洋酒兑在一起,浓烈的酒精一路穿吼入胸冲进身体里,所到之处一片灼热绚烂。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比起清醒和克制,她还是更喜欢这种沉沦。
郑淮醒来的时候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扫视一圈卧室没发现沈樱,还以为她坐在客厅发呆,结果发现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趴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睡着了。
露在外面的胳膊和长腿被蚊子叮了很多大包,脸颊红的发烫,一身酒气。
那瞬间,郑淮感受到了欺骗。他捧在手心里哄着照顾着的人,看着她一点点变好,变开朗,结果一夜之间打回原形。
他恨不得把她拖到水池里让她醒一醒。
沈樱醉的厉害,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来。头疼欲裂,浑身发寒。
她扶着墙走到客厅,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郑淮。正疑惑他去哪了,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机器的声音。
郑淮穿着长袖长裤全副武装,推着一个小型除草机,在院子里打理杂草。
凉亭旁边的水池也换了新水,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太湖石和假山,安装了一个流水机,流水潺潺,错落有致。池子里还养着几尾红的黄的锦鲤,正躲在睡莲叶下休息。
经过
一番打理,荒废的院子立刻焕发生机,假山流水和凉亭,非常有江南庭院的秀雅。
等到机器声音停止,沈樱才喊他,“你折腾这些干什么?”
他生闷气,看也不看她,擦着她的肩膀走进室内。
沈樱双手抱胸,看他干脆利落的脱掉汗湿的衬衫。里面什么都没穿,露出宽厚的背阔肌。肩宽,腰窄,标准的倒三角,肌肉线条流畅,让人血脉喷张的X张力拉满。
郑淮回身看她一眼,以眼神示意自己要脱裤子了,让沈樱回避一下。
沈樱动也没动,直直看着他。
郑淮轻哼一声,心里较着劲,不躲就不躲,他也没什么拿不出手的。
他当着她的面开始脱长裤,故意解开皮带弄出很大的声响,再次暗示她转身。
结果她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定定看着他。
郑淮一只手放在牛仔裤拉链上,警告道:“我要脱裤子了。”
沈樱挑了挑眉,“你脱。”
“你要看?”
“嗯,看。”
他看她神色自如,既不打算解释昨晚的醉酒,也不关心他为什么生气,心里酸涩的一塌糊涂,提着裤子沉着脸往楼上去了。
直到楼上洗手间传出水流声,她才后知后觉他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挪到了楼上。
再看看垃圾桶里的酒瓶,她明白了他在闹什么。
郑淮洗完澡,换了一身浅色的T恤短裤,头发也没心情打理,直接吹干戴上帽子。
沈樱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杂志,郑淮不理会
她,把除草机还给隔壁的邻居,又把院子里的灰尘用水枪冲洗了一遍,给墙角新撒上的花种浇水。
沈樱暗想,这小子真是田螺姑娘附身,对家务活情有独钟。
打理完院子,又有物业敲门送了一大车快递。
郑淮继续忙碌,在凉亭的柱子上装上凉风扇,角落里还放了一个驱蚊灯。其实他还在网上买了纱帘,只可惜快递还没有到,无法及时安装。
忙完这一切,天也已经擦黑了,郑淮走进屋,直接从冰箱里拿出冰可乐和中午叫的外卖吃起来。
沈樱坐在沙发上,看他独自坐在餐桌那,背对着她沉默的吃东西,不关心她,也不像平时那样热情的跟在她身后姐姐长姐姐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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