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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覺得這句話很荒謬,金鸐笑了起來:「如果只有一顆元珠呢?你豈非枉殺一命?」
見金鸐態度輕慢,關鶡的臉也板得很硬,傲然說道:「沙瀾賤族命如草介,殺不殺你,都談不上一個『枉』字。跟我回去或者受死——你自己選!」
「沙瀾族人什麼時候選擇過聽話,或者受死?」金鸐冷笑,「你混得這個職位不過是靠拍青桑的馬屁。有幾年修行能收得了我?」
關鶡抽出腰間的黑管,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有這個,你有什麼?」
金鸐掃了一眼他手中之物,不為所動:「峻鍰銅管?青桑真是喜歡你——連這個都捨得送給你。」
「怎麼樣?現在改主意還來得及。」
「來不及,」金鸐說,「既然她給了你峻鍰銅管,想必也給你了馬腦、丹石——」
「你肯定不想我拿出來,」關鶡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鹿皮口袋,「我呢,也不怎麼捨得用在你身上……」
「你來得正好。」
「什么正好?」
「這幾樣東西正好我也想要。」金鸐右手一揚,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們去林間說話,留此地一個清靜,如何?」
「好。」
一白一黑的兩個人影向前一縱,倏然而逝。
皮皮趴在窗邊聽得很專心,一個字也沒漏下,因為出現了太多的生單詞,還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她最討厭的女人千花出了事,或失蹤或死亡,總之不在賀蘭的身邊。皮皮按捺不住心頭的喜悅,隨手拍了拍賀蘭,不料拍了個空。一回頭,賀蘭觽不知何時已穿戴整齊,正在彎腰繫鞋帶。
「我出去看一下,你先睡吧。」他說。
她連忙問道:「關鶡是誰?你們會不會有危險?」
「狐族的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他拍了拍她的臉,「好好睡,我去去就來。」
「小心,他們不止一個人。」
「我知道。」
「帶上這個。」她從枕下掏出鏡子,扔給他。
他將鏡子塞進口袋,忽然笑了:「萬一用錯了,照著自己了,可怎麼辦。」
「那還是給我吧。」皮皮一聽就急了,「這可錯不得。只能照別人,不能照自己,一個反光也不行。要不這樣,你去叫金鸐回來。你們藏好,我這裡有剩餘的龍膏,我去見那個人,火柴一划,立即完蛋。兩個字: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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