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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又看着三个东瀛特务冰冷的眼神,脸上的惶然也渐渐褪去。
她放下手臂,轻叹一声,长睫微眨,掀着眼皮道:“本来,想让你们活着的。”
话音落下,川十芽衣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就觉眉心一痛,紧接着意识七零八落,人就仰面倒了下去,这个过程很快,几乎没有任何前兆。
龟田宁也双眼大睁,缓缓倒地,倒是安里治下谨慎许多,稍稍避让,银针只是刺破了他的皮,下一瞬,他举枪就朝云楚又和谭淮书射去!
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知道救回来的“橘嘉绫香”是个假的,那就太蠢了。
不过,他才扣动扳机,子弹飞射而出,就看到一抹银光闪过,紧接着,脖颈剧痛,他伸手碰了一下,鲜血淋漓,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转头看去,只对上云楚又淡漠的眼。
这一系列变故只在电光火石间生,谭淮书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云楚又行至尸体旁,捡起几个悬浮的光团,这三个特务等级都不高。
她拿了好处,便回眸看了谭淮书一眼,淡淡道:“进来吧。”
她没有去管川十芽衣子等人的尸体,率先进了屋,从火堆上取下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顿时腹部暖融融的,舒坦了许多。
谭淮书进来后,眼神复杂地看着云楚又,嘴唇翕动,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云楚又倒是很平静,抬眸问道:“潇潇姐已经安顿好了?”
谭淮书点了点头,在云楚又对面坐下,把江城的事一一告知:“新金银行里留的钱不少,在江城做生意绰绰有余,你就这么交给我姐姐,不担心吗?”
闻言,云楚又笑了笑,眼尾上挑,看了一眼窗外:“我需要担心?”
谭淮书哑然,是了,她有这种以银针百步穿杨的本事,杀人于无形,怎么会担心有人会背叛她?真要做出了这样的事,怕是往后余生都要躲躲藏藏,担惊受怕了。
两人一番笑谈,倒是把许久未见的生疏给磨掉了一些。
谭淮书看着云楚又这副打扮,轻咳一声,思虑再三开口道:“你……”
云楚又轻轻掀了掀眼皮:“你想问我为什么扮做绫香?”
谭淮书苦笑一声,他就是归途中看到了她,还当是绫香贸然出城,这才匆匆跟上来,没曾想居然是云楚又,只是她扮做这副模样,又与东瀛人混在一处,着实古怪。
云楚又手指轻扣桌面,看向谭淮书:“橘嘉绫香的身份你可知晓?”
“身份?”谭淮书一愣,脸上露出茫然之色,旋即道:“绫香是东瀛人,这我早就知道,但听你的口吻,似乎绫香不止是东瀛人,难道她还有什么特别的出身?”
话说到最后,谭淮书神色严肃起来,想到外面已经凉掉的三具尸体,心头凛然。
“你既入了联党,那一些基本的东西应该都听蔡先生说起过。”
“沪城早早沦陷,落入东瀛军手中,而其内有一处情报组织,名为尚风堂,尚风堂手眼通天,几乎各处都有人手,不论军情还是特务,几乎什么都有所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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