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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冷漠,“闭嘴,我在打坐。”
“快看快看,小蛇。”巨蛇激动地用蛇尾使劲拍打他的背部,“反正你也吸收不了日月精华,打坐也白打,快看你家大宝贝要被吃掉啦!”
沈檀:“……”
小兽发威
月行中天,江阳城中不知从哪里升起浅浅薄雾,似有还无的白雾悠悠然飘入每一户人家中,于是寥寥几点灯火也熄灭了。
推堪司的灯火依旧,但忙碌的脚步声却随着雾气涌入而逐渐停止。
巨蛇惊奇地“唔”了一声:“你放雾干嘛?”
沈檀没有表情地回答:“让我的大宝贝找机会逃跑啊。”
“……”巨蛇不可置信,嘶嘶吐着长舌,“你不救它?!”
沈檀笑了一声,笔直的腰背放松了下来,神情懒散地盘腿坐着:“我这一时救它,以后是不是要时时救它?况且你也未免小看了它,”,他一手托腮看着下方呲牙怒目的镇墓兽,“毕竟是千挑万选出来镇守皇陵的神兽啊。”
薄雾之中,乳白的雾气中拖沓沉重的脚步声逐渐由远及近,与之飘来的还有女子的脂粉香气。那香气格外浓郁厚重,仿佛有人将一整盒整个打翻扑在了身上,更别说其中还掺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嘻嘻小声随风飘来,那人似乎嘬了嘬手指,发出湿哒哒的声音:“一个石头怪,一只剥皮马,可惜我今晚吃饱啦。”
李药袖努力瞪大铜铃般的双目,喉咙里使劲挤出威胁的嘶吼声,两只石耳几乎贴到后背上。
对方似乎被它的气势所摄住,徘徊了片刻,却又难忍住垂涎欲滴的食欲,拖拉着脚步仍旧朝着李药袖与马头怪靠近,腔调怪异地哄劝着:“别怕啊别怕,宝宝快睡吧,听我给你唱歌儿……”它颠三倒四地说着话,似乎并不明白话中含义,只会木讷地鹦鹉学舌。
李药袖毛骨悚然地向后一步,一爪踩在仍陶醉扭动着的马头怪脸上:“……”
黏腻的触感令李药袖恶心得四爪发麻,后爪一踹,只见整只马头怪噌地一下滑出一丈远,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痕迹。
李药袖:“……”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自己石头爪子看了一眼,不料就在此时,嗖嗖两声,两根流满脓液的藤条破土而出!
李药袖只觉自己两只前爪一紧,整只镇墓兽倏地贴在地面上被拖着直线向前滑去,直到撞在了一双绣着鸳鸯的红鞋上。
一只纤纤素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你可真好看,”她忽然又疑惑地停了下来,“可是,他们都说像人那样的才是好看的。我学了好久好久,怎么都学不太像。”粉白的指尖从李药袖的头顶抚摸到它的脊背,长长的指甲如刀滑过,她自言自语地说,“再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应该就更像了。”
“咔”又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从体内发出,李药袖正欲挣扎,忽而一股异样的气息瞬间随着那声破碎声冲入她四肢百骸,剧烈地冲刷感如烈酒般瞬间将方才的恐惧、恶心诸多情绪瞬间淹没,她晕乎乎地宛如踩在绵绵云朵之上,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漆黑的身体表面急速流动着银白光华。
“好香啊!”那个“人”发出一声惊呼,滴滴答答的口水落下,“她”贪婪地俯身趴在地上,耸动鼻尖急促地嗅着,“你突然变得好香,比刚才吃得那些血食还要香。”她舔了舔刀般锋利的牙齿,朝着李药袖伸出长长卷卷的舌头……
沈檀倏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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