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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丧娃娃麻溜地从自己肚兜里抽出针线,粗暴地将喜娃娃的脑袋掰到脖子上,三下五除二将它缝了回去。缝完后还特别自豪地展示给李药袖看:“我的手艺是跟当时那个绣娘学的,可熟练啦!”
“……”李药袖看着那惨不忍睹的线脚沉默许久,含蓄地伸爪指了指,“你把它脑袋缝反了。”
喜娃娃一攥拳头,反手就和丧娃娃打成了一团:“啊啊啊,我就知道你这个丧皮子坏得很!”
李药袖与沈檀:“……”
最终沈檀一手一个将打得更破的两个布娃娃分开了,他拎着噤若寒蝉的两个娃娃淡淡道:“我看你们凶性难改,要不还是把你们直接拆了吧。”他说着当真抽出方才那柄小小薄刃就要往喜娃娃身上划去。
“别拆我,别拆我!”喜丧娃娃顿时哇哇大哭,“我们有用的!如果没有我们,这个村子剩下的人就会被其他妖怪吃掉了!”
“剩下的人?”李药袖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眼,奇怪问道,“什么意思?”
喜娃娃支支吾吾:“就是这个意思嘛!虽然我们时不时会吓一吓村子里的人,但是也因为有我们在,山里水里的妖怪才不敢来村子里。”
丧娃娃比它机灵许多,豆豆眼在李药袖与沈檀之间转了一圈,可怜兮兮地抱住李药袖的前爪:“小袖大人!你若饶我们一命,等以后这村子不需要我两的时候,我就和它给您当仆从。我们会打扇子,会说笑话,会剥瓜子,可能干啦!”
沈檀从鼻腔里发出声轻哼,看得出来,这丧娃娃的主子若是活着,定也是个圆滑狡黠之人。
丧娃娃顶着沈檀沉沉注视的金眸,颤抖着双腿死活不松开李药袖的爪子。
李药袖歪头看丧娃娃“唔”了一声,爪子敲了敲地,小眼神瞥着它的肚兜慢吞吞道:“如此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不轻易收人入座下。”
丧娃娃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自己,豆豆眼眨了眨,瘪着嘴将那根纤细如发的银针抽了出来,忍痛递给了小镇墓兽哽咽道:“我懂的,主人说过,拜山头要交保护费的。”
沈檀:“……”
如此事了,喜丧娃娃巴不得赶紧将这两个瘟神送走,喜娃娃手脚利索地爬到桌上对着龙凤花烛轻轻一吹。
“噗呲”一声轻响,眼前种种如轻烟袅袅散去,等李药袖回过神,她与沈檀正站在办喜事的那户人家大门口。
喜丧两娃娃了无踪影,空气中只有两道轻轻细细的声音飘来:“多谢小袖大人与少侠高抬贵手。”
李子昂依旧在桂花树下,正被一个梳着乌黑发辫、眉目如画的年轻姑娘围着不放。
他抱着个泥人不耐烦地想要推人离开,但又碍于男女之别束手束脚,不敢动作:“这位姑娘,我说过了,我有夫人了!”
大姑娘眼睛黑亮,双颊红霞如火,深情款款地看着李子昂:“可你不也说了,前不久你夫人难产而死,你现在是个鳏夫。”
她扯着李子昂衣角不放,“我看你喜欢这些小孩玩意,可见是稀罕孩子的,”她羞涩地扭了扭身子,“我也喜欢孩子,到时候我们可以养五六个,不,七八个孩子!”
李子昂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惊恐地连连向后退:“不敢不敢!”他目光落在自己怀中的泥人,眼神从恍惚到清明,匪夷所思地将那些东西一把扔在地上,跳脚道,“我什么时候拿得这些东西!”
恰好目睹一切的李药袖:“……”
七、七八个吗?她颇为敬畏地看着热情如火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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